汤水感到不悦，为她不识好歹撞过来感到厌恶。

冷邦邦斜了个眼风就走了。

祁岁脸一下子垮下来，刚要追上前，眼帘一只白嫩素净的手递来纸巾。

她侧目，对上一双清明晶润的杏眼，清冷的面貌，很眼熟。

祁岁想了会儿，记起她是六班的石薇茗。

“擦擦吧。”石薇茗声音温柔。

祁岁的目光不由得从她身上扫过，终于又记起两人最后一次交集，是暑假时在物理结训营的颁奖会上。

她眼珠转两下，接过纸巾，简单在肩膀处擦了擦，“谢谢。”

她早上穿的校服外套，课间刚脱下，内里是件白T，汤渍黏在上面，很明显。

纸巾擦拭效果其实甚微，可不接又显得却之不恭。

石薇茗笑笑：“举手之劳。”

两人因这一插曲正式产生交集。

石薇茗眼神飘忽：“刚才撞你的是17班的张广鹏，他...作风不太好，你还是别招惹了。”

闻言，祁岁唔了声。

她听过张广鹏名号，校园渣滓，狠起来拳头不认性别。

石薇茗目光停驻在她右肩处，又补充：“要不你回家换件校服？”

祁岁摆手：“不用。”

还有两节课，肩膀处的油渍不容忽视，上课会难受，但她更不想请假。

两人正上到六楼中间的楼梯口，石薇茗目光错乱，未等祁岁开口，她率先说出分别。

祁岁回头，看见詹延站在二班后门，像位八风不动的贤者。

踟蹰片刻，握着保温杯走上前。。

祁岁仰头与他对视：“期中之前我都在学校给你讲题，好吗？”

詹延盯着她的右肩，眸色微凝。

祁岁自说自话，全都是正经事。结果半响过去，他连个屁都不放，她有些火大，就踢了下他的鞋尖。

“你到底答不答应？”

祁岁看见他唇角抿了下，语气沉重：“等着。”

詹延回到自己座位，从包里找出白T折返，在众目睽睽下递到她面前：“换上。”

祁岁气得要跳脚：“我的话你全当耳旁风了。”

他瞥向她的肩膀：“你换我就答应。”

祁岁：“......”

詹延把衣服递进两寸：“备用球衣，只穿过一次。”

祁岁后来只好换上衣服。

回到课室，肖茵首先觉察出异常，鼻子嗅两下：“岁岁，你身上怎么有一股詹延味儿？”

祁岁惊得炸毛。

什什什...什么味道？

她往袖山口嗅两下，只有清浅的木质香调。

于是，面不改色解释：“最近用同款洗衣液。”

肖茵哦了声，没往心里去，“还挺好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