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勤了。”
“这么久没见孙先生了,我也十分想念,我听孙先生的弟子们说,他们也都十分挂念他,但愿孙先生能早日回到齐国。”
“是啊…但愿如此。”
“话说,我从前倒是真没看出来你是个女的。那天突然看到你女装,吓了我一跳。”
钟离春笑道:“我去稷下学宫从来都是男装,这里风气再开放,也还是无法接受女人和男人一起听讲,所以我扮男装,少些麻烦。”
“不过,钟离姑娘能力过人,很多男子都无法与你相比,我曾去听过几次兵家的讲学,你在课堂上提出的见解让我佩服不已,尤其是那次,你提出作战时‘人’是最重要的,所以既要注重选拔和培养士兵,对士兵赏罚分明,作战时保证士兵粮食的供应,又要准备充分、有把握取胜再出战,尽量减少士兵牺牲,避免战败殃及国家的百姓。多数人想到作战,会想到选拔勇猛、严格、懂得用兵之道又深得君王信任的将领,你却另辟蹊径,提出了新颖的观点,实在让我赞叹。”
“淳于先生过奖了,这些我都是跟孙先生学的。说起来,孙先生曾告诉我,你用隐语让大王下定决心励精图治,我也实在是佩服啊!”
淳于髡笑了笑:“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足一提,我只是给大王讲了我饮酒的故事而已,至于乐极生悲、极之而衰的道理,若非大王自己领悟出来,我说再多也没用。”
“孙先生很赞同你的观点,他觉得盛极必衰,所以盛衰是共存的,就像一支军队有能取胜的一面,也一定有弱点一样。”
“钟离姑娘,既然你如此有才能,我有一事想请教你。”
“请教倒是不敢当,不过淳于先生有事尽管说,我只要能帮忙的,一定尽力。”
“我有一堂侄,有一次在集市上结识了同乡的一位女子。那女子出身贫寒,家里负担很重,可是十分漂亮,性格又好,我堂侄对她一见钟情,可是他却不知如何向她表白心意,现在他每天只是帮她家砍柴挑水,期待有一天她能明白他的心意,只是那女子对他一直没有什么表示。不知钟离姑娘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能让那女子明白我堂侄对她爱慕已久?”
钟离春笑道:“这还不容易,他直接去告诉她便是了。”
“我也是这么劝我堂侄的,可是他说,他担心那女子会拒绝他,又担心她因为家境的缘故,会误会他只是同情她,而不是真心喜欢她,而且他说,他每天帮她家干活,就是明摆着喜欢她了,她应该能领悟到…”
钟离春笑着摇摇头:“他与其顾虑这么多,还不如直截了当地去告诉她,坦诚地把话说明白了,就算被拒绝,也不留遗憾了。再说他对那个女子的喜欢,也并不是像他想的那样是明摆着的,不然,那个女子为何至今也没有领会到他的心意呢?”
淳于髡拍手笑道:“说得好!那么,钟离姑娘,你自己是不是这么做的呢?”
钟离春一愣:“淳于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钟离姑娘,你对孙先生的心意我也能看出几分,你每日陪伴在他身边,我还听说,当年是你把他从魏国救出来的。我看你们两人十分般配,他对你也并非无意,只是你们似乎都不愿对对方直接表白心意。钟离姑娘,我现在和你也熟识了,知道你是个智勇双全又心地善良的姑娘,所以有些话我还是想劝你一句,好姻缘若不及时抓住便会转瞬即逝,为了你自己的幸福,还是勇敢一些吧。就像你刚才说的,把话说明白了,不管结局如何,也不留遗憾了。”
钟离春顿时红了脸,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钟离姑娘!”禽滑从远处走来,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钟离春如释重负:“禽先生?你怎么来了?”
淳于髡笑道:“既如此,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说着就起身离去。
“你不是和田将军在楚国吗?怎么突然回来了?”被禽滑“解救”,钟离春对他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