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钟离姑娘性子刚烈不会受人胁迫,就算你或我最后通过强迫和她在一起了,于她,于你,于我,又有何益?”
窗外,钟离春默默地望着房中的孙伯灵,热泪,从她的眼中悄然滑落。
第二天早上,钟离春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发呆。
“一大早坐这想什么呢?”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转过头,看见孙伯灵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边。
“先生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早上露水重,你当心腿,别受了潮气了。”钟离春说着就要起来扶他回屋。
“不用,我没事。”孙伯灵在她身边坐下。
钟离春脸一红,有些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孙伯灵冲她笑了笑:“怎么了,有心事?”
“没有。”钟离春躲闪着他的眼神。
孙伯灵看了看她,只轻叹了一声,便望着远方不再言语。
钟离春默默地感受着身边他温暖的气息。
先生,你心里的苦,我都明白,可是我该如何告诉你,我从未在意过你的残疾,照顾你也是甘之如饴。我喜欢的,是你,只是你。
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正凝视着孙伯灵的侧脸。意识到有些失礼,她赶忙移开视线,却还是被孙伯灵捕捉到了。他转头微笑着看着她:“昨日我去见大王,他邀请我今日去稷下学宫看看,你跟我一起去吧!”
从稷下学宫出来,已是傍晚。
“先生,没想到这稷下学宫这么大,各个门派的学者都有,我今天看他们辩论,有趣得很,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呢!”钟离春兴奋地跟孙伯灵分享今日的见闻。
孙伯灵笑了笑:“大王自即位以来,重视人才,广招贤士,只要是有才能的人,无论来自何处,学术派别、思想观点等如何,都可以自由发表自己的学术见解,才有了今日稷下学宫的繁荣景象。只是,今日我看,似乎鲜有兵家在稷下学宫中讲学…”
“那自然是等着先生来讲了。”钟离春笑道。
孙伯灵点点头:“我推测,大王今日邀我去稷下学宫,正有此意。”
“以先生的才能,必能扬名天下,到时候弟子都会慕名而来,恐怕先生教都教不过来呢!”
孙伯灵笑道:“那倒是不至于,不过若我真的去稷下学宫讲学,你倒是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兵家必然习武,你剑术高强,天下几乎无人能敌,不知你是否愿意教我的弟子剑法?”
“当然愿意!”钟离春的眼睛亮晶晶的。
“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孙伯灵冲她笑了笑:“你今天在稷下学宫还遇到什么有趣的事了?我一直跟在大王和田将军身边,所以也没有机会四处看看。”
“我还遇到了一个名叫淳于髡的人,说话十分滑稽,经常把别的先生说得哑口无言,却还能惹得周围的弟子们大笑不止。”
“确实,我听说大王即位之初,不理国政,沉湎女乐,便是这位淳于先生力谏大王,让大王下定决心变法图强、整顿军威。后来,大王欲封邹忌为相国,也是这位淳于先生与邹忌五问五答,考察了邹忌的能力,才让大王放心封他为相国的。如此看来,他的口才必是不错的。”
钟离春不满地说:“邹忌能有什么能力,不过是嫉贤妒能罢了,总想找机会陷害先生和田将军。”
“话不能这么说,邹忌为相国,曾力谏大王,使大王广开言路,修改法律,督责不法官吏,田将军虽与邹忌不和,但也对他的政治才能佩服不已。只是他如今不知是为何事事处处与田将军作对,但愿他来日不要对田将军不利才好。”
“先生,你打算接受大王的邀请,去稷下学宫讲学吗?”
孙伯灵沉吟了片刻:“我确实有这样的打算。”
“太好了!等到先生去稷下学宫讲学,我就可以天天去那里听讲了!”
孙伯灵微笑地看着一脸兴奋的钟离春。微风吹起她的几丝碎发,金色的夕阳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