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们说还要搜查春香阁,白公子,我找不到他……他们硬是要进春娘的房间……他们把锁撬了开来,然,然后……”
再次回想,她禁不住地掩面俯身。浓郁的花香中,春娘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开始,我以为她只是睡着了,但我摸到她的鼻息……”
“呵呵……”小袖晃了晃头,“看错了,肯定是看错了,春娘只是病了……”
“小袖!”
爬起身,她跑上楼梯,脚下一软磕绊在上面,但一点都不疼,手撑着上面的台阶重新爬起来,继续跑,用尽全身力气。
二楼,转弯直走,里面倒数第二间……房门是开着的。
“春娘!”
花香馥郁地像一个怀抱,一进门就把小袖紧紧地包裹起来。纷繁的色彩簇拥热烈,好似一切都没有变化,她喃喃出声,“春娘?”床上空无一人。
其他姑娘跟在后面赶了上来,把失神的她带出房外,那些捕头不让她们随意进出这里,“春娘被带回衙府了。”她们想拦,却没能拦下,“他们说,她不是病死的。”
“……”
这是……什么意思?
呆呆地看向面露难色的姑娘们,小袖想起前些日子自己气急之下对雪姑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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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第一花坊出了事,全京城百姓都对此好奇,再前有丞相诬陷御史一事刚过不久,此次又与北疆细作有关,更是引得众人关注。在查封了春香阁的第二日,京都衙府提审胡泽,衙府外,百姓里外三层地围着,想着哪怕只能听到一点声音。
京都都史发问,“堂下所跪何人?”
胡泽左右分别由两位捕头看守,他面容憔悴,显然被拘在衙府的一夜未能入眠,“小民名唤胡泽,京外人士。”
“可知今日为何审你?”
“……”
唤人带上几张字条,都史打开它们,“这是从你房间找到的,上面都是与官员有关的信息。”字条被藏在放着钱的钱袋中,既有政务上的,也有生活细碎的,这些东西用在不同的地方,那便是可大可小,“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些消息,又打算把这些消息交给谁?”
“……”
“我确认过上面的笔迹,确实是你的,你不可能说自己从没见过它们吧。”
“……”
一连三次沉默,都史还未烦躁,围观的百姓先不耐烦起来,“大人问你话呢!你莫不是哑巴了?以为自己什么都不说就不能拿你怎么办了?”
紧紧地攥住自己的衣服,胡泽低着头,仍然一言不发。
都史拍拍桌子,“肃静。”目光重新回到胡泽的身上,“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我可以先说。”
毕竟那些字条背后牵连甚广,在抓捕了胡泽之后,衙府立刻展开调查,一夜的时间,多多少少也算是有些收获,“胡泽,京外人士,年三十,父亲来自北疆,在你幼时离世,家中以务农为生,有一妻一女……”
围观百姓中忽然发生了小小骚动,都史眼神示意捕头去维持秩序,自己继续。
“这是你两个月前尚且在过的生活。”从他的邻居处得知,从两个月前起,这个家就已经空无一人,应该是为防意外,事前就把妻女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提及家人,胡泽如被电了一般,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
“你从未行过商,而以你的家底应是无法承担你在这段时间吃住行上的花销,你是如何变成一个商人还有这些钱从何而来是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你在京都时常会出入钱庄,那里掌柜说你每次存取都由一位固定的小二接待,不止是他主动接待你,若他不在的时候你也非要等他出现,然而这个小二正好在昨日,准确说是你被抓后,突然请辞离开。”老板说那小二走得很快,连一些杂物都没顾得上带走,“你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