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称而已,不重要。”不承认也不辩驳,男子看向阿黄,“今日之事还是得再次向你表示感谢。”在进入朱府之前,他了解了事情的大致情况——一位官兵和邻居两人身受重伤,这次恶鬼的攻击性很强,若不是这位大夫出手,阿阳说不定会面对更加糟糕的境遇。
摆摆手,阿黄哈哈一笑,“怎么说我也是个大夫,没道理不帮他,不过你们接下来什么打算?”
“离开。”男子把阿阳抱起。
阿黄明白,这种事情对于他们而言已然不是第一次了。
其它的问题再问也是多余,阿黄也明白此处并非适合多聊的地方,“外面的官兵和伤员我都能处理,你们赶紧走吧。”
“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
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阿黄思考着该怎么和官兵蒙混过关,却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问过那修仙之人的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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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马小姐及其儿子的遗体送进了马大人的宅邸,那惨白的素布掀开,顿时哀哭悲喊齐齐响起,房外树上的鸟儿惊振远飞。
马大人浑身颤抖,抬起的手指着两具遗体想要说些什么,但一个字都说出口,人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妻妾奴婢惊呼在一起,连忙把人抬回房间叫大夫。
这十余人匆忙离开,幽暗的房间里还是人影憧憧,齐丞相坐在正座,两旁还有数位臣子,他们看着亡故之人,虽不是亲人,但同样被惊地血脉上涌。
“太过分了!谢必安竟然无耻至极!”一个臣子实在忍不住,拍桌站立,他向齐丞相俯身,言语激愤地恨不得一口唾沫当着谢必安的脸啐过去,“丞相,你定要向谢必安讨个说法!他杀人不止,还将尸身如此损坏,朱府一家死不瞑目啊!”
尸身苍白的皮肤上乌青显眼,脸上密密麻麻都是细小的伤口——似死后造成的,头发凌乱,参杂着大量的碎石、尘土和落叶,衣服也是凌乱不堪,倘若成人能用反抗为解释,那婴儿身上出现同样的伤痕实在无可辩解之地,“那些官兵定是授了谢必安之意,在行刑之后故意羞辱!”
历来成国事死如事生,谢必安这般做事,怕是要让朱府上下死后也不得安宁。
“可恨那些官兵还谎话连篇,说什么闹鬼的巫言!丞相,谢必安这是分明是在嘲讽玩弄我们。”今日是他们的子孙,明日说不定就轮到他们。
所有的臣子齐齐跪在地上,“请丞相主持公道!”
齐丞相沉默不语,他握着扶手的手,骨节分明,青筋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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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第一花坊——春香阁,莺歌燕语,暗香浮动,纵在灯火通明的闹市之中,它也无异于是最为娇艳的那一朵。
一位男子身姿挺拔,半张脸银面遮挡,露出眼睛含笑妖娆,仅一目就勾着花坊的女子频频回顾,另半张脸唇薄嫣红,扬着一抹风流的潇洒,他的声音和笑容一样爽朗迷人。
“小爷我来啦,春娘,还不快点出来招呼!”
男子显然是春香阁的常客,阁里的姑娘见到他各个都是笑嘻嘻——不同于对普通客人的迎合,带着几分温柔喜乐。一位持着酒壶的姑娘上前,也不似和其他客人上手亲昵,她只是隔着半步的距离,连一片衣角都没碰到,“白公子,春娘和雪姑白日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又出去了?不前几天才出去过吗?”她们两人每隔几个月就会挑一天跑出去,整日不见踪影,但一直以来都挺规律,“知道去哪里吗?”
姑娘摇了摇头,“似乎发生了什么,突然出去的。”
白公子挠头,“真是的,亏我还馋她做的麻饼呢……”
“哪个臭小子在我的地盘里嫌三嫌四?”声音从春香阁的门外传来,阁内大堂所有的姑娘,无论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