遢,衣衫凌乱的人有所怀疑,甚至都不曾看他们一眼。
薄薄地把泥土覆盖在脸上,深厚的颜色轻而易举地就把脸上的痕迹给遮了大半,而除了左脸,还有右脸、衣服以及手上……房间里有一块碎了一半的铜镜,杨婉妗打量了一会,又从墙上抹了一些尘灰,再把头发弄乱,这下子,确实和那些人相差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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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口,一个乞丐撑着个不知是从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竹竿,一瘸一拐地挪动着,她举着空碗,身形佝偻,口里有气无力地喊着,“行行好吧,行行好吧……”
过路的人纷纷绕路而行,匆匆一瞥的目光中都是厌恶,有的人隔着数米之远,就煞有其事地捂着口鼻。
“行行好吧……”空碗伸到了一位公子面前,乞丐乌漆嘛黑的手蹭到了还算得上是有些价格的衣服上,顿时那位公子便如同杀猪似的嚎叫了起来,一抬脚,直接对着那乞丐行动不便的腿踢了过去。
“不长眼睛啊!”嫌恶地拍了拍身上的那块明显的黑渍,可痕迹不仅越拍越大,还沾到了他的手上,“啊!”那怒目欲裂的眼睛真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当场就要把自己的手给砍掉。
“……”乞丐摔在地上,默默地爬起来后,转身又重复着“行行好吧”四个字,走向另外一边。
“该死的。”
“魏公子,这里是宫门前。”想要冲上去的人被身旁下人打扮的侍者给拦住,“不可。”
想了想这宫墙后面那人与自己父亲的关系,魏杰愤恨不已,“这齐太后在的时候不见有这些贱民出现,怎地这焕王殿下刚在几日,宫门前就变得如此不堪入目!”
“公子!”侍者显然是被吓了一跳,谨慎地看了看周围,“请务必要慎言。”
冷哼一声,魏杰越看那乞丐越觉得刺眼丑陋,他走到宫门的守卫面前,“这里是我堂堂康国的宫门,每日有多少大臣经过,你们让乞丐在这里徘徊,就不怕坏了大臣的心情?若是陛下出宫,难道你们也要让陛下看到这样污秽肮脏的人吗!”
闻言,守卫们惊出了一身冷汗,虽名义上都该称为陛下,焕王还未正式登基,几乎每日都会里外的奔波,现在本就是还不算安定的时候,若正如魏杰所说,惹了陛下不高兴,那……
他们连忙抱拳俯身,“多谢魏公子提醒。”
说着,几人赶忙地就跑了过去,把那乞丐围了起来。
脱下外袍擦干净手上的污渍,魏杰把衣服扔到了侍者的手上,“小石,回去把这件衣服烧了,我再也不想看到它。”听着身后的传来的拳打脚踢的声音,他一口气终是得以纾解。
临近落日,乞丐双手撑在竹竿,慢慢地移动着,一边走一边轻轻地咳着,脏乱的头发还有微微低着的头,没有人看得请他的模样,也没有人在乎他的模样。
忽然间,从远处传来女子的尖叫。
“救命啊!救命啊!”声音中尽是慌乱无措,乞丐站在原地,明亮的眼睛穿过交杂在一起的头发,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声音也吸引了其他的信任,他们聚集在一起,围成了圈,看着中间不断挣扎的女子,却只敢小声地窃窃私语——抓这女子的正是官兵。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女子挣扎的厉害,发髻散乱开来,衣服也被揪地皱起,她的手脚胡乱地摆动,似乎像是发作了某种疾病,有点癫狂,束缚住她双臂的官兵皱着眉,眼神狠厉。
“奴婢梅儿,未得陛下之指令,竟敢擅自逃离公主府,你还不知错!”
“公主府”三个字一出,围观的百姓顿时一片哗然。
“放开我!我要见陛下!我要入宫!”梅儿喊叫着,脸颊在激动下越发变得通红,“陛下一定知道公主在哪里!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泰宜公主现在不知所踪,陛下也在寻找之中,奴婢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