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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泰宜公主大婚之日病倒在宫中的消息传出来数日之后,卢府收到了一封请帖,上面说次日泰宜公主和焕王殿下邀请卢沐小姐游湖赏月。次日,盛装打扮的卢沐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彼此约定的地点,看到了已经在船上等候着的两人。
“卢沐见过公主,见过焕王殿下。”
杨婉妗笑着扶起人,“几日未见,看来卢小姐与我又生疏了一些。”
这般的轻言温语,更是让卢沐心中的内疚沉重酸苦,“请公主恕罪,卢沐明知公主身体不适却未能前去探望,不知公主现在身体如何?可否有让大夫随身跟随?”
在公主第一次病倒时她就想要去府上看望,只是在宫中,太后娘娘又曾与她有过暗示,虽是打着不让陛下担心而误了朝政的幌子,但她知道,公主并不受太后娘娘的喜欢。在公主大婚之日,自己曾经隐入人群中见过,看到公主安好地走出公主府,她松了一口气,可还没等她回府多久,公主再次病倒的消息就传到了她的耳朵,可她忌惮太后的暗示,还是不敢亲自前去。
杨婉妗带人走进船舱内,“你的难处我自是能体谅的,我的婢女说你曾派人向她问过我的情况,我已是很高兴了,而且……”她看向身旁的焕王,目光亲密,“我身体已然恢复许多,加上还有焕王殿下时刻在我身边,一切都很好。”
纠结了好一段时日的煎熬终于从这一句话中得到了纾解,卢沐欢喜地笑出声,“能看到公主和焕王殿下如此恩爱,卢沐为二位感到由衷的欣喜。”
船在河上缓缓地流淌,月色明亮,三人在温暖的船舱内饮酒畅谈,愉快异常。期间卢沐看到焕王对泰宜公主的各种关切和周全,彼此之间那种显而易见的甜蜜,比那酒还要醉人,她也想起自己和陛下的相处,心头不由有些温暖,从公主到卢府和自己说了那番话之后,她对陛下就多了一些别样的思绪,时间一久,她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时不时地会思念起陛下。
“公主和焕王殿下当真是天作之合,若是二位可以尽早完成婚那该有多好。”
焕王显然很是受用这样的赞美,他放下了酒杯,看向卢沐,“卢小姐,你和陛下的婚事也应该在不久之后了吧。”
这一句话,一下子就点燃了已然被酒熏红了卢沐已有几分醉意的脸颊,“这都是由太后娘娘和家父做主,我并不清楚。”
“看看,卢小姐还脸红了。”杨婉妗轻笑一声,她走到卢沐的身边坐下,“其实今日约你出来,是有一件事想要与你商量。”
“你们说什么?”第二日,千秋宫内,齐太后难得露出了惊异的神态,“你们想要两场婚礼一起举办?”她看着眼前的三人,怀疑自己少了一个耳朵是不是终于导致听力出了问题。
杨婉妗点点头,“前些日子我说要与母后你一起商讨一下有关婚礼的事情,这便是我想要说的,请母后成全。”
“太后娘娘。”焕王说,“当日大婚,泰宜病倒是意外,可终究难免会产生一些令人不安的影响,而如今泰宜的身体日渐好转,我们想要能再次举办婚礼,但却不想让他人带着这些影响来看待这场婚事,而陛下正好也有了婚约对象,所以商讨之下,我们共同认为两场婚礼共同举办是最好的结果。”
“你的意思是想要让陛下做你们的盾牌?”探究式地对上焕王的目光,齐太后用手背轻抬下巴,“康国历史以来就没有双婚同办的情况。”
焕王摇头,“以陛下为盾只能算是我的小小私心,而从结果上看,这对陛下不仅不会造成任何的不良影响,甚至是利远大于弊的。”
“正因为少见,所以才会引起空前的关注,百姓、官员与皇族同庆喜事,加上陛下与泰宜是姐弟,比起怪异,人们更多地会去赞扬皇室手足情深,太后娘娘母爱情深。”焕王继续,“距离卢小姐被宣为皇后人选已有段时日,若是再拖也恐会引起外人无端的猜测,我们把这决意与卢小姐说过后,她也认为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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