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女子的赠予,而且,他今日也没有准备花枝,“王爷说笑了,于臣而言,香囊有一个便足矣。”说着,他看了看自己腰间的香囊。
那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即便是民间也是随处可见的香囊,更不要说与焕王腰间的任何一只相提并论,既没有金丝银线,也没有什么富有寓意的特殊图案,竹子代表的清俊坚韧之相是与周君恒的气质相近,但图案本身的绣工和结构都十分寻常,而香囊的边缘已经磨损地露出了些线头。
焕王了然地点点头。两人举头望月,颇为惬意。
“君恒既是定远将军,想来在军中必是待了几年,我听说负责宫里守卫的羽林军有不少是从军中选拔出来的,你这此次入京,想必在宫里见到不少熟人吧。”
“如今的左右飞骑确实是当初与我一同入军的战友,刚才入宫时我们一眼便认出了彼此,我们还定下约定,等过两日忙完了家中的相聚找个时间出去喝点酒,回忆一下当初的日子。”
“我年少时也曾到军中训练,知道这战友之间的情感向来牢固,如今听君恒说起,我实在羡慕。”
“我也……”
“周军恒。”
一记清脆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打断了周君恒的话。两人回头,正是带着脸戴面遮、身着华服的杨婉清。
微微有些喘,杨婉妗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由攥紧了手中的香囊,不知是因为一直寻找的人在眼前,还是路上匆忙,她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快。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哗”地一声,焕王打开了扇子,洁白的扇面半遮着自己的笑颜,“既有佳人来寻君恒,那我就不做些不识情趣的事了。”
“王爷?”
“君恒,你们慢慢聊,我们之间的闲谈过一会儿再说也可以。”轻摇着玉扇,吹动的风扬起了焕王耳鬓的发,而在与杨婉妗相错的那一刻,他目光如风般滑过对方的面容,她是一眼都没看自己……余光扫了一眼有些慌乱的周君恒,焕王笑意渐浓。
有意思……
“王爷!”又唤了一声,可那潇洒离去的人丝毫没有回头的迹象,周君恒无奈,只能看向眼前的女子。
“这位小姐,你是有何事要寻我吗?”
“……”
气息还没有平静下来,杨婉妗站着,全身上下像是被电了一般,刚才自己在看到人的一瞬,下意识地就叫出了对方的名字,但此时对方问她,她的喉咙却像是肿胀了起来,耳朵里似乎塞了棉花,周围的声音变得朦朦胧胧,逐渐地,她觉得呼吸都好似有一些困难。
此刻她做地最好的,便是直直地看着周君恒。
和四年前相比有些不同了,面容的轮廓更加硬朗,眉眼脱去了稚嫩,显得比过去刚硬,然而那双眼睛,还是和她记忆中的一样,坚韧平和,就像是永不会为任何事情而感到胆怯。
“哎,你看,又是个想给将军送香囊的。”
“你看她那服饰,好生华丽,难不成是三层楼的人?”
周君恒的听力很好,听着周围的轻声细语,他终于看到半掩盖在宽袍之下,杨婉妗右手掌心中的香囊。再对上那直接毫不避讳的眼神,莫名的,他感觉那双如墨色珍珠的双目仿若有千丈波涛,要将他席卷吞没。
深呼吸一口,杨婉妗右手抬起,“我是……”。
“在下并不知这位小姐的身份,也请你知我本无意想要伤害小姐……”周君恒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和之前他拒绝的普通世家小姐不同,眼前之人既是能上三层楼贵客,他不敢失礼。
怦怦、怦怦……
杨婉妗浑身一震,右手停在半空中。
周君恒继续,“小姐是三楼之宾,而我只不过是个五品的青衣之将,实在不敢相配小姐的青睐。”
怦怦怦、怦怦怦……杨婉妗耳边心跳声嘈杂。
“而且我早已与一女子在年少时便互许过终身,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