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藏锋山还有人啊。”
“我倒是有听教习无意提起过,藏锋山似乎也有峰主的,只是在外游历?”
“嚯,那他岂不是峰主的亲传?又多了一个收徒的长老,我岂不是有机会了?”
“别瞎想了,那人腰间可是青色令牌,说不定只是个随口编的名号呢。”
……
“小师姐。”
蒋星元和唐至音跟着程乐几人去照看陆宣了,琳琅在斗武台外等着他,见人出来,仔细地在他身上捏了捏。
“还好没受伤,”琳琅拿着帕子擦拭着他身上沾染的血迹,“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重了吗?云雾生无措道:“我下次会下手轻点。”
见他皱眉,琳琅到嘴的话又收了回去,转身道:“想打就打吧,那人确实可气,但下次比试时就不要下这么重的手了,万一他拼死反扑,受伤了就不好了。”
斗武台比试时外人不可插手,不过在外面打架就没这个顾虑了,他们人多着呢。
“好,小师姐原来不是怕那个沈家报复吗?”云雾生落后一步跟上,看着琳琅随着走动晃来晃去的辫子。
“沈家有什么好怕的,听都没听说过。”琳琅理直气壮道,“再说了,师父不是说了不能怕事吗!”
云雾生轻笑:“小师姐说的是。”
*
弟子舍院两人一所,陆宣的舍友外出游历,现今他独居一室一院。
院子里设施简单,除了一个水缸外便只有一颗瘦小的杨树,琳琅收回视线走进里间。
陆宣简单地给自己上了药,他的左腿伤了,走起来难免有些瘸拐。
“今日之事多谢诸位,”陆宣的右手因脱力而止不住地颤抖,他深深拱手鞠了一躬,“王泉颇为得势,诸位初入清宵宗,根基未稳,莫要再为我同他们起冲突了。”
清宵宗偶尔会吸纳小门派中颇有天赋的弟子,陆宣见蒋星元几人出现在这,下意识也以为是这种情况。
蒋星元并无解释的意思,沉声问道:“王泉背后之人可是弘文尊者沈不疑?”
“不不不,王泉还入不了尊者的眼,他背后是弘文尊者的徒孙,沈正闻。”
可薇叼着一只纸鹤飞了进来,琳琅接过打开看了一眼,说道:“小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们,只是我们不会在清宵宗久待,日后他们再找麻烦了你又当如何?”
陆宣眼中满是愁绪,他用左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嘴角勾出牵强的弧度:“他们只是瞧不上我罢了,日后做场戏,让程乐他们同我脱清关系也就是了。”
程乐几人被他打发去采药了,此时并不在这。
“年纪轻轻就进了内门的,以后会走到哪一步都有可能,他们心里有数,不可能下狠手欺负,捱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那你呢,他们为什么又会如此针对你?”
琳琅注视着陆宣的双眼,果不其然读到了一瞬回避。来的路上她传信给叶柏打听了一下陆宣,回信上写着,陆宣曾有机会被某位长老收为亲传弟子的,可是他拒绝了。
一个剑修,拒绝成为亲传弟子的机会,反而是跟在别人身后当着跟班,还因此受尽欺辱,怎么看怎么奇怪。
陆宣借喝茶的动作整理情绪,再抬眼时眸中已是一片清明。
“实不相瞒,在下来自沈系旁支,生父去世后,我母亲带我改姓改嫁,这在沈家眼里不异于背叛。沈正闻幼时便瞧不上我,因此在清宵宗内更是对我多加刁难,程乐他们其实也算是受我牵连。”
有理有据,听起来毫无破绽,只是……
离开舍院后,琳琅停下脚步,低声道:“你们有没有觉得,陆宣这个人有些奇怪?”
“的确,依我看,他的修为不应该被伤成这样。”云雾生真真切切地同王泉打了一场,自是清楚他的实力,“王泉带的那些人修为同陆宣不相上下,正常来说他不该被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