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琳琅还是觉得事情的发展逐渐魔幻起来,“用这种方法判断,难道不会有些草率吗?”
她本以为,像她师父这样极重口腹之欲的修士已是少数中的少数了。
“我和陶定在我们都是个小弟子的时候就认识了,我最了解他。”游无方慢悠悠饮了口茶,老神在在道,“如此行事不是他的风格,而且他虽精通阵法,但最擅长的其实是卜筮与预兆。
“实话同你们说吧,我之所以会守在五藏山就是因为他多年前为我算了一卦。若他真和那慈悲岭有勾结,且目的是为了针对我们的话,那干脆不让我收徒还方便些。”
琳琅从没想过,他们的第一个怀疑对象,洗脱嫌疑的速度竟这般快,且荒谬。
她只能在心中给陶定这个名字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云雾生问道:“除了陶前辈和您,还有其他人会这个法阵吗?”
“应该还是有一些的吧。”游无方想了想,看向琳琅道,“我去年不是给了你本书吗,那书就是从陶定那拿的,里面是不是也有这个南柯阵?”
“有,”琳琅叹了口气,“如果这个阵法很多人都知道的话,那我们岂不是在大海捞针了?”
游无方道:“你们在占星门不是还有个‘眼线’吗,依我看,草鬼寨的阵法耗费颇大,你们就这么给它破了,布阵人必会受到反噬,回头查查谁在那个时间受伤了便是。”
“也是。”琳琅掏出传讯符给崔知芒传讯告知此事,“陶掌门暂且洗脱嫌疑,也不知道崔知芒能不能高兴些了。”
*
下午上完课,琳琅又埋头画了半个时辰的符箓——全是剑气符。
占星门掌门陶定的嫌疑虽然暂时排除了,但也由此可以推测出,占星门内部或陶定身边必有卧底。
中午时,他们收到了崔知芒的回信。以他的身份,想打听陶定的身体及行踪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琳琅只能让他多加小心,并随信附了半颗虫蜡送了过去——再重纸鹤就飞不起了。
直至手腕发酸,琳琅才站起身原地活动了几下。
以她现在的水平,绘些能容纳元婴中期剑气的符已不是什么问题。搏一搏,说不定也能弄出足以容纳化神期剑气的符,有一道就足以保命了。
游无方虽然从没说过自己的修为,但他至少也是化神中期之上。
琳琅抱着符箓推开了一扇加了重重禁制的门,游无方正在里面,苦着脸给符箓一个个注剑气。
他只有这几个徒弟,给他们保命的东西自然是越多越好,现在可不是进苍梧秘境那会了,就算琳琅几人的推测还不是完全站得住脚,他也赌不起。
把符箓交给游无方后,琳琅又去找了应月。
“我师兄的伤怎么样了?”
应月正在对着药方写写画画,闻言脸上扬起一抹笑:“游前辈用的丹药很有效,蒋师兄约摸再养个两三日就能康复了。”
两三日,比预估的半个月时间已经好太多了。
“痊愈后,若他的情绪有比较大的起伏,会再造成什么影响吗?”
应月想了想,答道:“我想不会,蒋师兄的心志坚定,应该没那么容易被情绪主导。”
与应月告别后,琳琅又取出罗盘看了一眼。
她已经提前滴了蒋星元的心头血,这次罗盘指针并没有旋转不停,和苏蔻说的一样,她拥有伴生星后确实能窥视蒋星元的星运了,只是她能看到的东西其实也很少。
琳琅收起罗盘,闭眼靠在墙上。
三日,再等三日,便是时候把这件事告诉大师兄了。
*
蒋星元的伤比预料中痊愈得更快,不过两日便已恢复如初了,应月贴心地给他用了祛疤膏,连一道疤痕都没留下。
第三日,琳琅再次召开了师门小会。
游无方累了几日,此时双眼都有些发虚,再不复以前那副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