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欣喜,匆匆收起女修尸身便纷纷飞掠而出。
阵法破除,地动不止。
草鬼寨周边,已然出现了一群头戴面具的邪修。
*
东界·占星门。
崔知芒端坐于蒲团之上,看似闭眼认真听着韩昭授课,实则早已魂游天外,忧心琳琅一行人为何久不传信。
“收神。”韩昭未睁眼,继续道:“岁星舍须女、虚、危,以十二月与之晨出东方,柳、七星、张,噗……”
脸上传来温热的湿意,崔知芒睁开双眼,看到韩昭吐出了一口鲜血,急道:“师父您怎么了,要不要请医修?”说着,他迈步就要往外跑。
叮铃铃——
韩昭半靠在地上,右手握着仅手心大的青铜铃铛,铃铛无舌,崔知芒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一样僵在原地。
铃铛再晃,崔知芒转过身,将身上与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知芒,”韩昭坐起身子,再度摇铃,“今日,我与你授课毫无异常,现在授课结束,你该回去了。”
“是,师父。”崔知芒机械般行礼,眼神毫无半分波动。
韩昭目视着自己最为喜爱的弟子离开,接着他一挥袖,身影转瞬消失。
一日后,某处庙宇之中,男子转动灵龛,地面一角洞开,露出蜿蜒向下的阶梯。
密室中灯光昏暗,一道曼妙身影显得影影绰绰。
“光儿……”他的眼神显得有些痴迷。
月流光斜他一眼,很快收回视线,把玩着肩上盘绕的长蛇,说道:“你来做什么?”
“我,”男子的表情骤然变得小心翼翼,他半跪在地上,“草鬼寨的阵法破了。”
“我自然知晓,”女子身子微微后仰,光洁的玉足往他肩上踢了一脚,斥道:“破了就想办法去补,你来我这做什么。”
“情况有变,”滑腻的肌肤触感还残留在手心,男子眼神憾然一瞬,接着道,“悬壶宗、极音门、狂刀门甚至还有那群爱管闲事的佛修不知道在发什么疯,全赶了过去,我们的人攻不进去。”
“啧,没用的东西。”月流光嗤笑,阶梯上又传来脚步声,一道白衣身影缓缓出现,她的眼神骤然转变,声音甜腻,“你是来看我的吗?”
白衣男地上半跪的男子一眼,语带不满:“韩昭,入佛庙需更换装束,以免身份泄露,这规矩你已忘了吗?”
“比不得您,”韩昭站起身,眼中带着嫉恨,“您这是要去给谁发丧?”
月流光斥道:“闭嘴。”
韩昭不言,只眼神依旧算不得友好。
白衣男道:“阎罗池的实验进度如何了,我们没有太多时间慢慢来了。”
月流光兴致缺缺道:“知道了,已经在加快进度了。”
“说起来那个阵眼的替换品呢?”韩昭眼带讥笑,“若是你能及时把她的金丹给我,草鬼寨的阵法也没这么轻易破除。”
“跑了。”
月流光掩唇,讶然道:“跑了?你的意魂不是一直盯着她的吗?”
“出了点意外。”他被某些事绊住了脚,腾出手时才发现那人不仅跑了,还已经退出了宗门。
“啧啧,这么一个上好的极阴炉鼎之体都能放跑……”见月流光又在瞪他,韩昭悻悻然地收声。
月流光蹙眉,问道:“这次破坏我们计划的又是谁,查到了吗?”
韩昭不肯放弃任何一个讥讽白衣男的机会,答道:“当然,他们和去年溪华城破坏无上天行动那群人是同一拨。”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当初那一卦果真没错,他们生来就是为了克你。”
“对了,这次我还从那群佛修口中得到了一点新消息。他们手中的镇尸符,似乎也是从那个名叫琳琅的女修手中得到的。”
白衣男平静道:“我知道。”
“真麻烦,”月流光不满地嘟了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