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如果非要说的话……”安井皱眉,似乎是在搜索词汇,“非要说的话,我觉得更像是‘巫’。”
“啊,那这巴狄扎的名头我好像确实能应下了。”
巫觋,仙法书院不就教这个的吗。
*
秀婆婆醒来后情绪依旧高昂,养久笨嘴拙舌地劝不好,安井自告奋勇地走了进去。
门外,琳琅听着里面叽里呱啦的声音问道:“养久都劝不好,他能行吗?”
唐至音道:“若是别的事他还可能做不好,但劝个人而已,他最擅长了。”
“当真?师姐你这么看好他。”琳琅兴奋搓手。
“你最好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收一收,”唐至音白她一眼,答道,“他用的法器可是簧片。”
“huang……不是,这种东西也能拿来当法器的吗?”琳琅小脸通黄。
“自然,极音门中什么奇形怪状的乐器没有,他这个人也确实是巧舌如簧。”
哦,乐器啊,那没事了。
安井不负众望,没过多久就推门出来,示意已经安抚好了老人,他走到外间,对着养久说道:“麻烦把欧族长也请来。”
嘱咐完,安井回来解释道:“我尽力了,但秀婆婆坚称她曾梦到过巴狄扎和祂的从属降临,依旧认为你就是大巫,不过现在她勉强接受了你可能是别的族群的大巫,情绪平复了不少。”
琳琅若有所思,问道:“你在这待了有一年了,关于怎么离开这里你有什么头绪吗?”
“完全,没有。”安井话锋一转,“不过秀婆婆说在她梦到巴狄扎和祂的同伴会打破草鬼寨的枷锁,将子民解救,所以,这次的关键怕是在你身上,加油,小师妹。”
唐至音抬手给他一个爆栗:“叫谁小师妹呢,别乱攀亲戚。”
安井抱头痛嘶,语气终于正经了些:“关于十五年的事我也知之甚少,等族长过来之后你们自己问她吧,对了,秀婆婆是上上任族长,她们如果不提的话你们最好别问起上任族长,这对草鬼寨的人来说似乎是不可提及的密辛。”
咚咚咚——
脚掌踏在木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一个年约十三岁、小麦色肌肤的女孩快步跑了过来,养久似乎叮嘱过她,因此她跑到琳琅面前仅是深深鞠了一个躬:“见过巴狄扎。”
“快起来。”曲夭夭把人拉起来,女孩胸前晃动的一枚残破木牌吸引了她的视线,木牌正面雕刻着扇形丝状的纹路,“这是什么?”
“牌子,”女孩低头将木牌举起来,答道,“好看,小欧捡来的。”
捡来的,她为何会觉得有些眼熟?难道在哪里见过……
“夭夭,”琳琅见小伙伴落后了,忙拉着她进屋,“走吧,我们去见秀婆婆。”
*
草鬼寨偏安一隅,不问世事,曾与悬壶宗的短暂合作也只是机缘巧合。他们生活在高山白水之中,与飞鸟蛊虫为伴也从未觉得孤单,直到,上任族长的出现。
那曾是最有希望成为巴狄扎的女孩,她出生时月光大盛,夜如白昼,秀婆婆当即就定了襁褓中的她为接任族长。
可小小的未来族长却不甘愿只留在草鬼寨中,她向往外界,如饥似渴地学着外界的语言、知识,还给自己改了一个名字——月流光。
月流光面容姣好,笑起来时比月下绽开的曼罗花还美,所有的少年郎都为之倾倒。她的天赋惊人,斗虫时即使是一手教养她长大的秀婆婆也只能甘拜下风,她是全族的希望,可后来,她背弃了自己的家园。
四十年前,十六岁的月流光刚接任族长一位不久就消失了,草鬼寨日日夜夜都在等她,向上天祈求她的平安。
十五年前,容颜未变的月流光回来了。
她带了一个男人在寨中留了五日,五日后,月流光再次消失,草鬼寨自此被封禁。
草鬼寨被封禁后,寨中老人接连离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