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正从四面八方赶来,张瑞公等诸位天官明了,若是还在仙台山,那就是坐以待毙了,便决定撤退到南方延良城,在那里谋取东山再起。 绵延的马车队伍满载着至公教数百年的财富,奔着老水而去,他们将要在老水边的洪泽码头上船,过孟泽,经平水,才能进入延良城。 旻宗主率领手下的大主教和诸多修士,缙云仁统领精锐的龙牙内军埋伏起来,此地山高林密,方便隐蔽,最关键的是,只要堵住两头,敌人插翅难飞。净土宗和公府的精锐倾巢出动,以求成功。从内线得知,至公教的主力队伍携带的财富惊人,但也高手尽出,三大长老随队护送,若是碰头,怕是硬碰硬的战斗。 这几天来,稀稀落落的小雨下个不停,任凭雨点打湿身体,众人只能静静苦捱,深秋时节,天气很是寒冷,虽然披着厚蓑衣,可依然冻得脸色惨白,由于担心会暴露所在,让计划暴露,宗主下令,不许生火取暖。 望着谷口,宗主旻伯游盯着远处的黑云,禁不住的有些焦虑,至公教的队伍昨日就该抵达,为何还没赶到?为了这次行动,五天前就率队进入伏击区。至公教的三位天官人老成精,稍有蛛丝马迹就会被发觉,对付他们,不得不慎。 又是一天过去了,依然没有发现敌踪,众人已经按捺不住,随着不断有人因为寒冷倒下,抱怨在队伍中开始蔓延,在这几天雨中,大伙吃尽了苦头,队伍极端疲乏,快要支撑不住。上下都感觉旻宗主不懂军事,在这里贻误战机。 这时,一直信鸽扑腾着飞了过来,朱庸将腿上的信笺拿了下来,细看一眼,有些吃惊的言道:“宗主,至公教大队人马正沿着北部大道,奔向洪泽码头。” 缙云仁一听,很是着急,便催促道:“宗主,北部大道可以直驰,他们逃窜的速度肯定快,要是我们现在去追,还能在洪泽码头追上他们。” 盖余抬手制止,“莫急,内将军,这已是第二支疑军了,前日有队伍从南部大道去洪泽,内将军也着急前去,可最后证实不过是疑军。” 缙云仁摇摇头,“宗主,前天那只疑军,我们还有时间去查实,这次北部大道的疑军若是主力,那么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他们溜走了。” 这句话一出口,众人顿感压力,都紧张的盯着宗主,等待决定。 缙云仁见旻宗主陷入两难,提议道:“宗主,我带着龙牙军去拦截北部大道的队伍,你们还在这里继续等,若是那边是假的,我再返回来。” “内将军,怕是做不到啊!”盖余摇头,“同时出发,同时抵达,才算疑军,才能分散我们的力量,若我猜的没错,至公教很快就有队伍从这条路过来了。” “至公教此次随队的有三大长老,实力很是强横,我们只能全力对付一路。”朱庸凝思片刻,“宗主,我觉得北部大道这路,就是敌人的主力,至公教既然带走所有的财富,必然辎重很多,这山中道路泥泞,怕是疑军啊!” “兵者,诡道也,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旻伯游犹豫不决,沉思片刻,掏出教中圣书《乾坤诸世》来,“看天意如何。”说着,就将右手放在书上,微微用力,法力轻吐,直入书中。在法力加持下,圣书散发着淡淡光晕。 随着法力持续加持,圣书如同活了过来,文字走马灯般的旋转,慢慢的,旋转的字越来越少,最后只有一字留下,众人望去,异口同声言道:“离!” 缙云仁恍然大悟,“这是让我们离开这里,去追击敌人啊。” 旻伯游摇了摇头,“离者,丽也,日月丽乎天,百谷草木丽乎土,重明以丽乎正,乃化成天下,只有坚守,才能亨通!这天意是让我们继续等待。” 见到宗主下定决心,众人也就等待下去,可随着时间点滴过去,众人心中越来越没底,正当众人焦虑彷徨时,盖余兴奋的指着远方,“宗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