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致昺“腾”的站了起来,抽出腰刀,“好啊,我刘某就等着这一天那!” 见到大帅上前,刘致昺的亲军都拔出了长刀,王天宿身后的亲军头目王宗义也不甘示弱,拔出长刀,立在王天宿身前,“刘帅,要不,现在出去放个对?” 刘致昺的亲兵头目也对王天宿言道:“如此,那我也请教王大帅吧!” 看到要撕破脸,盖破六起身,很是气恼,“这个安抚使的计策毒辣啊,故意让我们内讧的,他没来之前,大伙不是好好的嘛,怎么他一来就打起来了。” 迟霸道见两方剑拔弩张,慢悠悠站了起来,“这一粒米,一两银都没见着,就他娘的干起来了?要不说,人家总说我们是贼军,匪寇那!大伙看看自己,像不像鼠目寸光的匪寇。”冷嘲热讽的语气虽让众人很不舒服,却也不自觉放下了手中刀枪,“我说啊,咱们这些人,去投靠什么皇帝老儿啊,这样自由自在的,不是挺好的吗,就算是个个成了将军,人家眼里,我们也是贼军,也是轻贱我们!” 苗方预大咧咧的站了起来,满脸的不屑,“就是,迟大哥谁的对,大伙是不是天生贱种啊,随便扔过来块骨头,看看,像一群狗一样,还当是什么大肥肉来吃那!难道大伙都忘了浪荡军了,到了最后,谁得了好了,不都死在瀚海边。” 白冰婆恼怒的骂道:“啰里啰嗦!你们几个手下没有多少人马,当然不愁,你们知道我手下有多少张嘴要喂吗?这喂饱他们的粮食从哪里来?” 迟霸道豪气拍了拍腰刀,“咱们有人有刀,想吃,就自己去抢!” 白冰婆冷冷言道:“我手下没有吃人的胃口,他们吃不下两脚羊。” 迟霸道仰天大笑,“什么两脚羊,应该是不羡羊,特别是孩子的味道!只要有人,我的健儿们吃惯了鲜美的嫩肉,吃不下跪着乞来的狗屁皇粮。”说着,到了梁汝循面前,尽显挑衅之姿,“安抚使,你是公子哥,想必是天生华贵,锦衣玉食,山珍海味也都吃过了吧!明日老哥设宴,让你尝尝蒸孩儿、蒸凝脂、爆炒人心,还有现开瓢的热脑,这生吃的滋味,我保证安抚使吃完了,再也不想羊肉了。” 看着王天宿和刘致昺,迟霸道若有所指的言道:“我说两位大帅,你们亲口告诉安抚使,这不羡羊的味道,是不是我说的那样?要说这嫩羊,还是王大帅最先在成武吃的那!要不王大帅今晚就设宴招待安抚使,我们也顺带打打秋风。” 梁汝循冷冷言道:“圣上屡屡听闻你的名声!圣前没少有人提起你来。” “老儿坐在金銮殿上,品论天下,当真是圣人面孔。”迟霸道哈哈大笑,陡然换上冰冷的面孔,“榨着民脂民膏,吃着人血人肉,这蠢货不过惺惺作态罢了,若能做个好皇帝,何至于率兽食人!今日残局,皆是这个蠢货所为。可惜啊,我不能攻下中都,要不然,定会将这些世家大族的心都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的!就是皇帝老儿,我也将他碎尸万段,让他去陪伴进入我们肚子中的万千冤魂。” 苗方预也哈哈大笑,语气豪迈,“痛快,大丈夫当应如是,苟苟且且的活着做什么,我手下的儿郎们也是如此,轰轰烈烈的杀下去,杀向金銮殿。” 梁汝循语气冰冷,“圣上曾有言,万方有罪,罪在朕躬!同类相啖,满腹而饱,犹以为惨,弱肉强吞,伏弩椎刃,天下何其多,可是如迟霸道、苗方预之流,啖人血肉骨髓,不以为耻,而甘之如饴,则天、地、人皆不能容!” 迟霸道和苗方预相视而笑,“若是皇帝老儿有言语诛人的本事,我们怕都死几百回了,你做安抚使来劝降使诈,还不是那个老儿没有砍死我们的本事。” 二人肆无忌惮的大笑,对王天宿拱手言道:“王大帅,我们二人先去了。” 看到二人离去,王天宿阴沉着脸,“今日到这里,明日继续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