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避开张公辅射出的毫针。上前抓住张公辅的手臂,要将僚光救下。可张公辅手臂如同铁箍,强掰不开,情急之下,只能肘击张公辅。沉闷声传来,似是肋骨断裂,剧痛让张公辅更是凶性大发,如同被打断进食的饿狼,脸上露出狰狞,猛张大口,将李乂胳膊死死咬住。 獠牙中有股阴寒之力注入体内,李乂感觉生机在不可遏制的流逝,蕴含的力量愈来愈虚弱。闻樓正要上前帮忙,却被张公辅的血口和血目吓得不敢动弹。 可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切,让众人目瞪口呆,如同垂死挣扎的鸡,张公辅上蹿下跳,浑身抽搐,使劲扣着嗓子,拼命想把刚才吸入的鲜血呕吐出来。那鲜血如同世界上最毒的药,在他体内灼烧,五脏六腑如同高温下的冰块,在迅速融化。 过了半晌,张公辅才从疯癫中恢复过来,颓然的坐在地上,抱着自己冰冷的身体,如同风雨中受到惊吓的小兽,瑟瑟发抖。李乂大惑不解的看着怪异的场景,他不明白张公辅为什么疯癫,为什么自己的鲜血对他有这么大的伤害。 张公辅看着自由飞翔的信天翁,羡慕的言道:“看,这些鸟儿自由自在。” 将收获的小鱼抛了出去,这些鸟儿飞拢过来抢食,看到你争我夺的鸟儿,李乂笑道:“哪有什么自由自在,只要活着,就没有自由自在。” 张公辅不置可否,只是怔怔的望着海天相接的远方,似是梦游,悠悠叹道:“是啊,哪有什么自由自在,连神都做不到,何况我们这些凡夫俗子那。” 李乂打量着张公辅,“我觉得,你不再是凡夫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