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意,可本帅还是认为,王侯将相也不是天生的,骡马才是天生的,是英雄是狗熊,那是打出来的!谁能说我们就不能称王!” 高世察敬佩言道:“大王说的好,这就是王者之象,王者气度,王者风范,王侯将相,难道就是天生的?也不过是双拳打出来的!大王此想,就是上天选中大王的原因吧!天道无形,化于苍茫,如同细雨无声,但自有他的道理。” 王白林若有所悟的点头,“高先生可有什么高见?” 见高世察露出为难,贺公许知道他的担忧,“高先生但说无妨,既来大帅身边,也是天意。也许上天借助高先生之口,将要说的话说出来那!” 王白林点头,“我是个粗人,可这容人的气量,本帅还是有点的!” 高世察徐徐言道:“大王,鄙人建言,就是慎杀!” 王白林呵呵一笑,“不用称呼鄙人了,你现在就是参军,参赞军机。” 初来就得到器重,高世察露出满意的笑容,泰然自若的言道:“大王自起兵以来,以布衣之身,提三尺之剑,龙行虎变,振臂一呼,从者云集!这是大王乘势而起,应运而生之故,征乱伐暴,克定元右,才有了如此基业!” 此番慷慨陈词,让人刮目相看,高世察知道将来地位就看今日,便和盘托出,“有些浪荡军,杀人放火,所过之处,遍地尸骸,满目疮痍,真是惨不忍睹。” 王白林指着众人,“这些家伙越来越野,不好约束了,没少做这样的事!”说着,眼神凌厉,喝道:“公许,从我起兵之时,你就是监军,本帅授予你便宜之权,严肃军纪,该杀就杀,该砍就砍。”转头笑道:“参军还有什么话,只管说!” 高世察言道:“大王,下官新来,现在建言,实属孟浪,如有荒谬,万望大王海涵!四年大旱,民不聊生,饿殍遍地,其他浪荡军多行不义,惹的天缘人怒,若大王能约束军纪,做到不扰民,不杀民,定能得到百姓拥护,将来攻城克地,会容易得多,毕竟,谁都不想如同鸡犬,死于乱世之中。臣在鄄邑认识些人,恳请大王让臣携金入城,晓之以理,动之以利,制造城中混乱,里应外合,攻下鄄邑。” 王白林兴奋的猛拍大腿,“黄金白银,高参军尽管去取!” 高世察趁热打铁,又上建言,“再者,大帅放眼长远,将军中老弱裁撤,让他们去种田,毕竟劫掠也不是长久之计,下官建言,大王实行军屯!” 王白林凝思片刻,“高参军若能拿下鄄邑,此事再议不迟!” “此事回头再议!”高世察点头,“大帅,兵锋相争,勾连内外,势大者胜!对内来说,大王首举义旗,人望服众,若是能结盟各路义军,组成百龙血盟,相互协同,共击暴政,将会实力大增;对外来言,皇领和东元争斗不息,广野泽也反抗皇领,臣建言,大王可依托广野泽,取得东元襄助,共抗皇领。” 王白林面露无奈,“东元堂堂大国,怎能看上我们这些浪荡军。” 高世察言道:“大帅,东元是真正的大国,人口众多,物产丰饶,向来有争雄天下之心。大旱四年,对东元来说,可谓百年难得的机会,借机削弱皇领。这东元的无数钱粮能支持广野泽,自然也能支持我们浪荡军。” 王白林似乎看到了无数钱粮正在涌来,很是爽利,满意的笑道:“本帅得到高参军,就如同得到了十万雄兵啊!高参军,这次就拜托你了!” 高世察言道:“臣定当竭尽所能!臣不日起身,先去鄄邑,若能拿下鄄邑,臣前去广野泽,联络东元,若东元支持我们,整个战局就盘活了!” 王白林兴奋的大喊:“来人,上酒,本王要为高参军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