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河水从院中流过,池中锦鲤欢快的游动,烟水弥漫,临水搭建的竹桥阁楼幽静,微府修筑的以自然为美,不以工巧取胜,充满了清雅之气。 听闻公上已薨,闭门思过的微上治大骇,不过他马上镇定下来,意识到千载难逢的机遇来了!凭借微家实力,完全可以后发制人。紧急召集族人,商议方略,不过片刻,族人聚齐,四个儿子居前,其他族人按照血脉远近渐次分坐。 微上治高坐,目光掠过众人,很是满意,“这才是该有的规矩,那像朝堂上那些老家伙,遇事就纷纷攘攘,哪有君臣父子贵贱的样子,微家只要有了规矩,就会屹立不倒。”说着,面带悲哀,不知是真情流露,还是刻意造作,“昨夜传来消息,公上已薨,召集我们微家子弟过来,就是想听听,该如何去做?” 公上卧病数年,这是迟早之事,目光都落在家族老大中权身上,中权是中大夫侍郎,继承了父亲的相貌和性格,国字脸,浓眉大眼,气势不威自怒,自小最受父亲宠爱,也最是稳重,最有威势,也最为慎言。思虑片刻后,中权言道:“此事定是鸿泽所为,此子已占先手,必有后招相随,敢问父亲,公上可有遗诏?” 微上治面带遗憾,“公上走的突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宫里传来消息,黄忠公最后带着两名中侍去的寝宫,可他咬死没带人前去,几名大夫验看,也没发现中毒、窒息、重撞、锤击、针刺迹象,也就是说,公上走的很安详。” “公上死因,我们咱不去管。”中权面色肃然,“当前,最急之事,是拥立世子登位!”说着,目光转向左侧的高胖的微中度,“二弟选取二十名绝色虞女,让妹妹带去仙台山,接回世子,只要世子返回浦安城,则大局定矣。” 微中度有些肉痛的言道:“大哥,这二十名奴隶价值千金啊!”他是嫡出次子,负责家族生意,常年泡在生意场上,不如大兄稳重,却更善机变。 中权宽慰道:“二弟,非常时刻,金银是最不需考虑的,若是能让世子登基,以后我们微家有的是生意做,到时,就是百倍千倍的利润。” 微上治深以为然,“中度,听你大兄安排就是。” 中权大略已定,“父亲,已到相争之时,以虞待不虞者胜,以众击寡者胜,我们家掌奴隶军,派人前去,催促主帅速来浦安城下,以防不测。” 微上治取出一封信,交给中权,“奴隶军是我们微家的利刃,为父苦心经营了二十多年,终于排上了用场,只要掌握这股力量,就可立于不败之地。” 中权诚心言道:“父亲所虑者远,所谋者大。” 微上治笑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你继续安排就是。” “此去仙台山,这来来回回,怕有十天,在这期间,我们微家要笼络各大家族。”中权盯着中衡,“三弟和程家走动较多,让他力争程家支持。” 三弟中衡点头,“放心吧!大哥,我今日就去拜访程伯父。” 中衡是嫡出三子,长相更随母亲,长得挺拔清秀,现为太仓丞,帮助太仓令管理常扬的太仓,崔家因为贩卖粮食,多用太仓,和他关系交厚。 中权点头,“此事就麻烦三弟,所需金银尽管从家中支用。” 中度对身后的族人厉声言道,“钱要是用到正道上,不管多大,我片语不言!若是有人借机揩油,中饱私囊,不管多小,让我知道了,莫怪我下手无情啊!你们办成事情,自有赏钱,不用打这些钱的主意,莫耽误了正事。” 微上治示意继续安排,中权接着言道:“崇牙军、兵主军、浦安大营,我们都要争取!牙军统领栾百岁,兵主将军李敬真的房子和妾室是我帮其置下的,浦安大营的张定远将军贪财好色,我们这些年在他身上花了不下十万两银子。” 微上治拈须微笑,眼中释放光彩,“好!事事谋划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