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壮汉名字叫孟德彪,是西北军的一个下士副班长,曾经在少林寺学过功夫,在忻口会战时,受伤被俘。 被关进战俘营,伤愈后,常依仗 着自己的身手欺负一同被关在战俘营的八路俘虏。 “把嘴给我闭上!”陈天民浓眉倒竖,快速出手,一把抓在了此人的肩膀上! 壮汉被一招制住,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却不料,陈天民的这只手宛如老虎钳子一般狠狠的卡住自己的肩膀,似有千钧力,让他动弹不得! 不由得心中大为惊骇,好功夫! “能一招制你,就能一招杀你!不想死在自己人手里,就给我乖乖的把嘴闭上!”陈天民冷冷道。 “大家都是俘虏,鬼子的阶下囚!都有什么好炫耀的?有种就从这里杀出去,多杀几个小鬼子!” “谁要是再敢闹内讧,别怪我下狠手!” 威严和气势立刻镇住了对面的国军一众战俘。 “敢问长官尊姓大名?”孟德彪服了,捂着被陈天民抓疼的肩膀,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神态中再无轻视之意。 “我是民国二十六年黄埔十四期少尉排长关天民!” 刚从黄埔毕业参军,就被俘虏,自己恐怕是黄埔生中唯一一个了吧,陈天民自嘲的笑了笑。 “黄埔军校……天子门生……” “原来是黄埔出身的长官,刚才失敬了!我叫孟德彪!西北军二十七师下士副班长。” 大个子孟德彪总算严肃起来,挺了挺腰板,态度恭敬了许多。 一部民国史,半部黄埔传。 “黄埔生”这三个字,在这个时代里,意味着升官进爵的“通行证”,但凡是黄埔生,无论国共哪一边,都是重用的人才,拥有着非凡的地位。 “孟德彪!现在我问你,你们进来这里多久了,是个什么情况,鬼子人数,装备,防卫情况怎么样?” 陈天民迫切的想要了解当前的形势。 他可不想一直被关在战俘营里,一定要想办法,带着这帮兄弟们杀出去! 孟德彪听 他这么问,脸色立刻暗淡下来,叹了口气:“陈长官,我们进来半个多月了,忻口战役之后不久就被送来这里。” “鬼子似乎是在训练新兵,培养他们杀人的胆量和勇气,要我们每天出九个人,对战他们三个人,说我们赢了就直接放走,输了的当场格杀!三天来,我们已经死了九个弟兄……” 孟德彪说到这里,额头青筋暴起,紧握双拳。 说到这里,国军战俘们个个气愤填膺,却又无可奈何。 “老子不想再忍,今天就跟这群狗娘养的拼了!” 陈天民看看他,见他骨架健壮,拳头上满是老茧和疤痕,显然是打小就练过的练家子,不动声色的问道,“他们有多少人?装备和防卫情况怎么样?” 孟德彪再次叹了口气,“人数不清楚!估计至少一个小队鬼子,还有同等数量的二鬼子。” “人数倒还其次,关键是他们至少有四挺机枪,分架在院子四角墙头,墙高一丈,上面还有三尺高的铁丝网,要想逃出去太难了。” 孟德彪对答如流,甚至连鬼子火力部署都汇报的清清楚楚,显而易见,他也曾研究过逃跑的路线。 陈天民点了点头,看来,这里不仅仅只是一个战俘营那么简单,同时也是鬼子的练兵场,拿中国军人祭旗练胆。 在部队里,陈天民就曾了解过战史,鬼子有用俘虏和平民百姓当刺杀工具的恶习! 公然违背日内瓦战俘公约,残害俘虏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