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要好好说话。药不按时吃,还整天上蹿下跳。你打我做什么,小爷我今儿就把话撂这儿,再这么继续折腾下去,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她也没得救了!”
少年揉着后脑勺,不服气地道。
“嗷!江淮!你再这样,我可真翻脸了啊!”
“我就这样了,你能怎么样。”
说话间,后脑勺就又挨了一下,少年再也无心耍嘴皮子了,只顾抱头鼠窜。
二人自打相识起,便是如此,说不上两句便开始吵架。
李犀嘴巴毒,江淮脾气爆。
就……还挺热闹的。
谢姝笑意吟吟地抱着小白狗,如同局外人一般托着下巴看好戏,仿佛令二人争论不休的那个快要死了的人不是她一样。
结局是李犀跑不动了先行投降,承认自己嘴贱,这才得以休战。
他走回桌边,猛灌茶水。
谢姝之前派下属去应天府寻李犀的本意,并非给她自己瞧病的,而是为了云卿。
那时他遍体凌伤,看起来就快要死了。为了方便李犀提前熟悉情况,她还特意让郎中写了一份云卿的伤情诊断让下属去。
提起此事,李犀更气了,没好气地翻了个了白眼。那夜他在家中整理药材,不料被两个膀大腰圆黑衣人拎着衣服就给劫到了太平府,他连门都没来得及锁。
土匪!谢姝这个女人,就是那个土匪头子。
“……郎中是个有能耐的,外伤处理得都恰到好处,开的方子也是好的,救活此人是足够了,一会儿我再在方子上改动几笔,想来半内月就能好全了,至于旁的么,嘶,头上有伤不假,只是伤的这个位置……”
李犀盯着手里的单子。来之前,他将郎中的诊断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总觉得怪怪的。
“他伤在这个位置,即便真的有淤血,也不该失忆啊?”
他是装的!
江淮倒吸一口凉气,想起那个谢姝一句话,就将自己卖入青楼的男人。究竟抱着多大的决心,才能牺牲自己至此啊,她忍不住去看谢姝的表情。
女子勾了勾唇角,脸上温和如水的表情莫名透着几分诡异,“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