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听见屋内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下意识地对视一眼,秦霜拉着钟杭下楼,轻声问道,“除了打掉孩子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但凡还有其他的办法,我都不会这么说。孩子的情况比你们想的还要严重,就算强行把孩子留下来,只怕也会是一个残疾。”钟杭幽幽地说道。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医术,不过叶岁对这个孩子极其重视,若是没了孩子,我很担心她和秦迟晏之间会有隔阂。” “只要大人还在,难道还会没有孩子?孰轻孰重,我相信秦迟晏自然会判断。最主要的是孩子也不一定能够平安地落地。” 秦霜遮着眼角,伤感地说道,“我那可怜的弟弟,还有我那可怜的侄子,哎,真是命运多舛。” 钟杭本来还很伤感,就被秦霜弄得很无语,“你要是有这个时间伤春悲秋,不如去叶岁面前当说客,她现在是一点都不想看见我。” “我觉得只要是劝她打掉孩子的人,她都不想看见。不管是你,还是我,亦或是秦迟晏。”秦霜还是很清醒,默默地说道,“坏人还是交给秦迟晏来做吧,我可不想惹一身腥。” 钟杭冲着秦霜翻了个白眼,“好姐姐。” “那是,我可是一个很疼爱弟弟的好姐姐。成年人,总要经历一些坎坷才能真正的长大。” “霜姐,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秦霜疑惑地问道,“像什么?” “像一个经历半生风霜的老年人,说话老成,给我的感觉很不真实。” 秦霜差一点就抓住钟杭,看着钟杭远去的背影,她收起脸上的嬉皮笑脸,默默地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晚上,秦迟晏拉着秦霜陪他喝酒,钟杭无聊得也来凑热闹,范凛想到白茜儿的事情也来喝闷酒。 于是,秦霜看着两个苦瓜脸,直接将酒倒满,“喝!” 钟杭摸着鼻子,看着秦迟晏脸上几道抓痕,就知道叶岁那边还是没有说通。 “实在不行,那就直接来硬的,先斩后奏,就算叶岁生气,那也是之后的事情了。” 秦霜端起酒杯的动作一顿,她表情怪异地看着钟杭,“你的办法真够缺德。” “这不是没办法的办法吗?如果叶岁能松口,我也不能想出和这个馊主意。”钟杭喝了一口闷酒,“叶岁在我心中,也是我半个徒弟,我当然也是希望她好。” 话音一落,秦霜沉默了。 秦迟晏倒是认真地思考着钟杭的建议,范凛则跟个酒鬼似的,一杯接一杯地喝,秦霜和钟杭挤眉弄眼,两人都将视线投向秦迟晏。 谁知,秦迟晏沉浸在他和叶岁的事中,无暇照顾他们三人。 直到范凛快喝醉的时候,秦迟晏忽然站起来,沉声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