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分钟后,四门统领悉数抵达城主殿。 殿上,韩三千正在愁眉紧锁,似乎正在担忧着什么事。 四位统领见状,也不敢多做打扰,纷纷乖乖立在旁边静静等候。 大约数分钟后,韩三千抬起了头,这才发现四位统领已经到达,恍然而道:“你们都来了?有些抱歉,想事情想的有些入了神。” “我等也并未等上多久。”马南风轻声而道。 “盟主,您刚收获南门大捷,为何眼下还如此愁眉不展?” “是啊,末将在城门之上可是亲眼看到南部大军在顷刻之间被我军瓦解,您此战简直犹如天神下凡,何以现在会……” 韩三千望了一眼四人,叹了口气:“若是围攻我该落城的,只有南门之军 ,我当然是乐到不行。” “但你们也知道,此时的该落城却是四面围军,咱们吃掉的,不过是对他们而言的小小一番军队而已。有何值得高兴的?危机并未解除。” 众人闻言,均是默默点头。 这些东西他们也不是不明白,只是,战有所获,他们觉得也应值得庆祝一番。 起码,不至于如此愁眉不展吧。 见四人都有所不解,韩三千一笑:“这么说吧,我们面前的可是生生的一只老虎。” “咱们现在把老虎一边的毛都给拔了,你们觉得,老虎会怎样?” “老虎乃是兽中之王,如此欺凌,必然暴怒。” “别说拔他毛了,即便是挑衅于他,他也必然张开血盆大口。” 马南风也想脱口 而出,但仔细一想,似乎一下就明白了韩三千用这个比喻的真正含义:“盟主的意思是,咱们这次让围军吃了这么大亏,围军一定会暴怒之下,对我该落城发起攻击?” “不仅仅是攻击。”韩三千摇摇头,正色而道:“而应该是最后的攻击。” “换言之,接下来的一战是关系到彼此生死的一战,要么我们死,要么他们死。” “所以,四位兄弟,我怎能不愁?” “盟主多滤了。”马南风冷声一笑:“当敌军围困我该落城时,我等便已经知道,这必然有此一战,该来的总会来的,怕他个甚?” “说的没错,打从当兵起,这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戏码哪一天又没有上演过?有何好担心的。 ” “盟主你就放心吧,咱一众兄弟既然跟了你,那便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韩三千满意的看着四人,点了点头:“你们能为我韩三千说如此之话,韩三千心存感激。不过,韩某也正是和你们一样,把你们当成了兄弟,因此,我才更加忧愁。” “若然,你们都只是我的士兵,那战场上死了倒也罢了,说句无情但又合理的话,沙场之上本就是你们这些士兵的归宿。可是,你们是我兄弟啊,我怎么能看着你们倒在我的面前?”韩三千说到这,不免有些忧伤。 他并非演戏,而是真情如此。 又或者说,韩三千这个人多少有些护犊子,成了自己的人后,韩三千这货就开始心疼起来了。 众人心中温暖,默默不作声,但眼中坚毅却已然说明了决心所在。 “我方才在想,他们会做怎样的反扑。”韩三千道。 “是四面攻城,以常规之法,还是兵行险招,猛攻我某一侧之门。” “这一点,我没有想清楚。” 若是冥雨,必则稳妥之为,但谁人能料到她一急之下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兔子急了尚且咬人,更何况她冥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