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半响没有言语,最后只抬手抹了把眼泪,悄悄退出门去。
屋内,何镜独坐良久,最后用衣角擦过脸庞,像无事发生一般回到内卧去看怜儿。
是夜,长鹤院内。
戚如穗在外忙了整日,本欲来问个安便走,文声月却固执留她用膳。
文声月一如既往地叮嘱着,“大夫的药可要按时喝,若是身子有什么不适可要及时寻大夫,你这些日子没去寻账露面,你那些姨母们恨不得将账都吃她们肚子里去。”
戚如穗回道:“父亲放心,明日我便去各个账房露个面。”
“可还需文溪跟在你身旁?”
戚如穗见文声月面上忧虑,勾唇笑笑,“账目我心间皆有数,这七年的记忆我亦想起不少,父亲不必担忧。”
眼瞧用膳到了尾声,文声月缓声开口道,“前些日子你小姑父来信说女婿要生了,今早她家又来了信,果真是个丫头。头胎便是女儿,你小妹是个有福气的。”
戚如穗挑了挑眉并未接话,只听文声月抿了口茶水继续道:“穗儿,你什么时候能让爹爹抱上个孙女。”
戚如穗放下筷子,半开玩笑道:“这就是父亲把柳童送到我身边的原因?”
文声月仍在笑着,可眼底却不动声色划过抹嫌恶,不过一个给戚如穗解闷的玩意,怎可能让他怀上戚家的孩子。
他虽是这么想的,可嘴上却说道:“他若是讨得你欢心,有个孩子也是他的造化。”
戚如穗动作一顿,随后轻笑了声,“父亲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女儿大病初愈,恐怕力不从心。”
文声月闻言瞪了她一眼,“你这孩子净瞎说什么,明个我叫大夫来,给你多开几贴补药。”
戚如穗年岁不小了,与她同龄者孩子三五个的比比皆是,而她膝下却只有一个男孩,文声月自然着急的很。
在戚如穗想起来的记忆中,也记得文声月提过许多次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