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下似有气泡在血管中游过,一个接着一个。 是滑脉。 宁矜脑子嗡的一声。 她怀孕了…… 怎么可能? 心脏剧烈跳动着,宁矜深呼吸好几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要慌,不要慌。 说不定是其他情况导致的滑脉。 这段时间她压力太大,内分泌紊乱,有假孕的情况也是说不准的。 宁矜正想着,胃部翻涌的那股恶心感又涌上来。 她双手撑着盥洗池吐的昏天暗地,连胆汁都差点呕出来。 “矜子,你没事吧!”凌妙妙有些担忧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宁矜有些慌乱地抹掉眼角的泪水,稳住音调。 “没有,有点晕船。” 她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过来。 可水打在脸上,她却越来越茫然。 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下午五点,一行人终于返回蓉城。 荣玉堂被凌妙妙他们拉走,而宁矜坐傅宴青的车回宁家小院。 男人的脸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 宁矜扫过傅宴青绷紧的下颌线,我怀孕了四个字卡在喉咙里又辣又痛。 傅宴青似有所感,深不见底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她。 “想说什么?” 宁矜低下头,话在喉头滚了又滚,出口就变成了:“没有。” 她需要做一次详细的检查,确定到底是什么情况。 傅宴青微眯着眼,却没多说。 宁矜原本打算回到宁家小院后,再打个车去医院做详细检查。 没想到傅宴青一进家就到卧室洗澡,明显是要住在宁家小院。 她没办法,只能做贼似的到另一间房,反锁房门,又从柜子里把药箱拿出来,翻出里面的验孕棒。 十分钟后,宁矜盯着验孕棒上深红色的两条杠发呆。 她坐在马桶上,开始认真回想到底是什么时候怀的孕。 脉象来看应该是她和傅宴青的第一次。 那天她喝了挺多酒壮胆,想给这六年画个句号,原以为可能是自取其辱,却没想到被傅宴青摁着连哭都哭不出来。 当晚和傅宴青摊牌,她心情差得很,隔了一夜才在路上的一间小药店买的避孕药。 吃完药就把药盒子扔在包里。 她连忙去翻,紧急避孕药的药盒躺在当时背的包里,失效日期是三年前…… 宁矜真是欲哭无泪。 将药盒和验孕棒都扔进垃圾桶,她决定明天去医院做趟详细检查。 等她回到卧室,傅宴青正好从浴室出来,头发擦得半干,身上却很干爽。 “晚安,傅总。” 宁矜转身走进隔壁卧室,却被男人从后捞住腰肢,轻而易举地带进怀里。 男人滚烫的热量隔着冰凉丝质的睡衣传过来,宁矜一个激,用力挣扎开。 “傅总,你干什么?” 傅宴青盯着她看了一会,漫不经心。 “你不方便,我还能干什么?帮我抹药。” “抹药就抹药,下次您说就行,不用动手动脚。”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之后情绪真是容易起伏,宁矜现在看傅宴青是哪里都不顺眼,连装都懒得装了。 傅宴青看出宁矜的排斥,眉头皱得更紧,面上却丝毫不显。
第259章 她怀孕了(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