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一下,马上就不觉得冷了吧。”
梁粒粒点点头,看着他用木瓢扒出了筐里的玉米,石磨上有个洞,洞里还插着几根棍子,杨一鸣向她解释:“有棍子挡着,往下走有点慢,磨出来的面会细一些。”
杨一鸣和她说话时手也不闲着,搭着磨杠在石磨上向梁粒粒示范着。单杠的一边架在石磨的一侧,另一边架在人的腰上,然后用力向前走,绕一圈。
梁粒粒在一旁看着他,感觉他做的很轻松的样子,忍不住跃跃欲试:“我来我来,我觉得这我可以做。”
杨一鸣笑了,在平时不爱笑的人眼里露出一丝笑容显得格外的漂亮,可惜梁粒粒现在注意力都在磨上,并没有注意。
接过杨一鸣手中的单杠,她推了一下,没有推进,然后再试,用了很大的力气,终于动了。但她也明白,根本没有杨一鸣那么轻松,推起来不容易!最重要的是,这样转着转着,不仅累,转多了还头晕。不一会儿,我她的脚步开始摇摇晃晃。
杨一鸣站在一旁看着,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上前拉住了她。“怎么了?”
梁粒粒的喘着粗气,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一道冰冷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岳嘉合看着石磨前的两个人,气的心肝肺都炸了。
昨天从这边回来,被骂了一顿,嘴都磨破了,他跟他爸妈才终于沟通好。他一夜也没睡,想着怎么把人追到手。把人哄成自己的小媳妇,他一定对她好,关心她,照顾她,帮助她。
他还想把梁粒粒的活一起干了,然后又想起小知青领了粮食,那玉米还是一粒一粒的,事不宜迟,他得早点去帮她磨出玉米面,这样才好下锅。梁粒粒那小身板,麦场的石磨她肯定推不动,所以他早上起来就往这边跑。
刚到跟前,就看见梁粒粒和那个姓杨的男知青在这边,那个男知青还抓住她的肩膀,甚至还想要拉她的手。
狗/日/的,欠收拾!
杨一鸣转过头看着他冷冷地站在不远处,眼里像喷火一样,愣了一下,松开梁粒粒的手腕:“不行你先回去吧,这点粮我给你了磨就行。”
梁粒粒摆手:“没事没事,你去忙你自己吧,我慢慢来,有点不适应,头晕。”这些工作总是要自己完成的,不能总是麻烦人家。
说着,看了看不远处的岳嘉合,“早啊!”笑了笑。
岳嘉合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紧张起来:“已经不早了,我们昨天不是约好了,今天来帮你磨粮食?”
约好了吗?什么时候约好的?梁粒粒愣了一下,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两个蛇皮口袋才反应过来:“啊对了,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了,你不是要去公社吗?”他是武装部的干事,负责带民兵训练。
杨一鸣也愣了一下。“陆干事和梁粒粒同志关系真好!”
岳嘉合走过去,笑眯眯地说:“新来的同志,当然是能帮的就帮一些。”说着,从梁粒粒手中毫不客气地抢过磨杠,再顺手拍了拍梁粒粒的头:“去吧,到边上去玩,我来帮你磨。”
大手没怎么用力就把人往后提溜到了一边。
杨一鸣深深地看着他,跟梁粒粒打了一声招呼就回了知青点。
都是成年男人了,岳嘉合想做什么他太清楚了,因为他也怀着同样不可告人的目的。
数了数,他来这里已经五年了。当时一起来的知青,他们的孩子都能满村子跑了。只有他和丁啸云,回不了城也没有对象。
他并不是不想谈对象,而是觉得自己不可能永远待在这里。那两个知青他当时看不上,生产队那边的他更看不上。
一旦在这里定居,带着家人回去就很困难。
更何况,他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他不愿意找不识字的代沟那么大的。
梁粒粒来的正是时候,他在这里呆了几年,已经融入了这里的生活,这里辛苦的劳作对她来说,已经没有那么难了,她推门进来的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