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嘴仗(2 / 3)

的碎嘴难缠。要是跟别人闹,那是被压的人屁都放不了,可惜她没选对人,跟岳观国闹,那真是选错了对象。

别说岳观国是生产队长,就说岳观国的媳妇葛秀英,那也是一个风风光光半辈子从来不吃亏的,能眼睁睁的让自己的男人被人泼脏水?

葛秀英说得有理有据,马连英愣了一下,顿时无话可说。

二分确实公平合理,谁也没有怨言。但被葛秀英这一通掰扯,马连英心里的那口气,怎么也不顺,张口就骂起自己的男人王五生:“你是死人吗?他们一家人欺负我一个,你连个屁都不知道就放一个。”

王五生今年三十八岁,是个老实的庄稼汉子,本来话就不多,当然不能像她那样没事找事。

但话不多并不代表不会发脾气。听到马连英在那里骂,猛地瞪了她一眼。“你怎么事儿那么多,吃饱了撑的是不是?快点干活!”

马连英被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了一顿,脸上顿时难堪起来,手里的耙子一下子扔到地里:“王五生你本事没见长,脾气跟饭量一起长!我多事?我怎么就多事了?我就是看不了那偷奸耍滑的,怎么了?都能不让人说吗?城里来了怎么了?长得漂亮了不起啊!这让你们一个个的眼珠子转不了脚挪不了,看的脸都不要了!”

葛秀英正好发作,王五生家的小子王振不想听:“你烦不烦?”周围的人都在看他们一家人,好像在看猴戏,但是他妈还很毫无自觉。

他一开口,马连英倒是被镇住了,但气儿还是不顺,但毕竟声音小了些,只有一个人在那唧唧歪歪,左右别人也听不见,烦的是他们一家几口人。

岳嘉合拄着镐笑了。他想马连英这个老太婆能唱出多么精彩的戏。王振一开口,屁就得悄悄放了。环顾四周,似乎是在看热闹,最终目光停留在了梁粒粒身上。

小姑娘像个没事的人似的,还在那里慢吞吞地捡着石头。

这个城里来的知青听山里人打嘴仗,一点反应都没有,心真是大。

他突然觉得无聊起来,看着周围的人说:“干活,干活,有什么好玩的?看热闹的人是没活儿干,还是吃饱了撑的?快点!”说着,他抡起镐头挖了起来。

梁粒粒蹲在那里竖起耳朵眼巴巴的瞧着马连英两口子,夫妻俩竟然没有吵起来,她有些失望。

看看手上的水泡,前一天就结痂了。她想了一会儿,站起来拿起耙子开始挖草根。无论如何第三天的干活必须有所进步。昨天岳嘉树都六分工,她只有两工分,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马连英这么一闹,地里的人都知道她昨天才得到了二分工,都消停了,也没人盯着她了,她也不那么紧张了。

干活按照自己的节奏来,感觉没有之前那么累了。

但从早到晚一直没有休息,下班后她去找记分员王金花,“王金花,今天我挣了几分?”王金花瞥了她一眼。

梁粒粒自觉她只是来晚了一点,干活慢了一点而已,总不能和昨天的半天一样又两分吧。

王金花笑着说:“你刚来,干活是观国决定的,要问问吗?”

梁粒粒回头看了一眼朝这边走的岳观国,瘫倒在地,还是算了,不问。这个队长虽然看着人不错,但是很凶,早上还因为自己被那个叫马连英的女人骂,一天脸色都不好,她还是走远些。

想给多少就给多少,她也不打算靠打工过日子。

拿着棕绳拉着簸箕下来,今天她做饭,不能再晚了,不能再忘记了。

一到下班时间,在山上干活的社员就像发了疯一样,扛着农具走得飞快,梁粒粒再一次远远地落在了后面。

山路不好走,她都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能走这么快,不看路吗?摔倒了也不怕吗?

岳嘉合扛着镐懒洋洋地走到最后,嘴里咯吱咯吱地咬着一根茅草,看着小知青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样子想笑。

都十八岁了还像个孩子,连走路都走不好,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