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血迹中咕叽咕叽踩过来时,白哥瞥到了一块声波发射器的残片。
有内鬼在用声波发射器召唤怪物。
白哥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死死地握住了拳头。
他的两只手已经在爬上来的过程中磨破了,间断地在往下滴血。
只剩一个人了。
但即使只剩一个人,他也不能将队长和小橘弃之不顾,所以在修整片刻后,他重新系好绳子带上补给,准备孤身下去探险。
就在找装备的时候,他听见对讲机里传来队长的声音。
“莫安轶。”
距离上一次有人叫他莫安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关于“莫安轶”的记忆被完全删除,只剩下一张身份证,证明他可能曾经存在过。
队长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那边信号似乎不大好。
“在补给箱最下面,有一只画皮虫。”
队长说。
“去找顾鸿。”
然后声音就消失了。
95.
我听完,整个人完全震惊了,有十多分钟一动不动,愣愣地看着他。
找我?
找我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
去那个断崖上给他当场制作一个PPT,讲解攀岩的注意事项吗?
从正常的层面讲,我很尊重我的队长,所以愿意去救他,这是我的事情。
证明我是一个好人。
但是,他要我去干什么。
我的问题一个没问出口,白哥就拍了下我的肩膀:“我明白。”
他皱着眉:“来找你之前,我查过了,你确实一无是处。”
……
倒也不必这么坦白。
白哥继续说:“但队长叫你去,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队长很阴险的,干什么事都留有后手。”
本后手有点惴惴不安。
总感觉这个故事里少了个谁,但又说不清楚是谁。
管他的。
我站起身:“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白哥回答:“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