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的话，保障了你的安全。他的原话是，你完全可以脱身于这场灾难，反正天塌下来总有高个子顶着，你如果选择拒绝我的消息，可以转头就走，我绝对不会拦你。】

我没说话，盯着他，让他继续。

白哥又低着头噼噼啪啪地敲了一遍文字：【第二个选项，是回到小分队中来。】

接下来的内容显得触目惊心。

【你将会接触到整个事件的核心，而了解的内容越多，你所承担的风险就越大，为了最大程度地降低你所遭受的伤害，我们将对你及周围的家人进行记忆调整。你会被所有爱你的人遗忘，从而保障他们的安全。】

我顿了顿，明白过来。

这场幻境，包括王四的出现，包括那个威胁我母亲的网友，都是研究所的安排。

我沉默几秒：【我拒绝的话，队长他们会死吗？】

白哥的食指敲了敲手机背面，沉吟片刻：【不知道，他们有可能已经死了。】

他写：【但你的加入，能够让更多的人活着。】

我抱着一丝幻想看向他：【记忆调整之后，等我们胜利了，还可以恢复吗？】

手机很快被掉了个个放在我面前。

【不能。】

我摩挲着桌面，最后下定决心站起来拔腿就走。

我就是一打工的，没必要卷生卷死把自己放在如此险境中去。

就算最后死亡不可避免，我还是想死在熟悉的家里，死在保护父母的路上，而不是被所有人遗忘。

白哥仰着脸看我。

他一直就是以一位硬汉的形象存在于小分队里，今天看上去莫名有点像路边的小狗。

……

我咳嗽一声：“把你的狗狗眼收起来。”

白哥继续瞪圆了眼睛看我。

我：“即使这样我也不会心软的。”

白哥一动不动。

我一把掀起帘子：“……服务员，点单。”

88

坐回去时，不知道白哥用了什么神奇的魔法，反正假队长又支棱起来了。

眼神还是淡淡的，有种超凡脱俗的美感。

两杯卡布奇洛很快端了上来，我和白哥一人还得到了一个拉花。

我指了下队长，让他解释。

白哥：【你消除记忆需要凭证的，这就是我的凭证。】

我愣了下：【我也要消除记忆啊！？】

白哥：【是哒。】

我好困扰：【这么严肃的问题你怎么能用‘是哒’，你正经点。】

白哥顿了顿；【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和世界的联系是什么了。】

……

救命。

我敲敲桌子：【你还是别严肃了。】

咖啡被我两一口吞完，然后白哥带着我往咖啡馆的更深处走。

这个地方果然是传说中特殊事务研究所的入口之一，我跟着白哥七拐八拐，最后推开了一扇门，进入了一个四合院。

正对面有一栋七层建筑，外面有外置电梯，白哥抬头看了眼，带着我往楼梯走。

我不知道能不能说话，但实在是很急，使劲拽他袖子让他看电梯。

白哥瞥了一眼，继续往楼梯走。

……

靠。

我认栽地跟在后面，心想反正也就七层，大不了我就重新体验上大学的感觉。

结果一路往上，我们走了十五层还没停下来。

“这楼到底有多高……”

我实在走不动了，拉着白哥的衣角边喘气边问。

白哥摇摇头，竖起一根手指。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