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和命运,没有必要因为别人的选择责怪自己。因此对着陈菲菲略空洞而又带着怨恨的眼神,谢芸芸的表情没有变化,只是继续抱着钟牧野,平静的看着她。
不一会儿余泽来到她身边,拉她起来向着众人介绍,陈菲菲也就此移开了视线,走路姿势略怪异的跟着余泽给各位亲戚敬酒。而谢芸芸也很快被余直和余忠带着,向各位亲戚敬酒。全程抱着孩子,谢芸芸脸上带着职业假笑,认人,喊人,然后喝一条龙,堪比当年她和钟秋结婚的时候,那个在婆家办的喜宴。也都是不认识的人,也都是认人,喊人,喝,不过那时候钟秋还是帮着自己挡了一些酒,不然以谢芸芸的酒量估计会是第一个晕在婚礼当场的新娘。这次虽然没有钟秋挡酒,但是众人看她抱着孩子,加上余家亲戚并不是很多,所以谢芸芸其实喝完还是很清醒的。
之后,谢芸芸就被安排在一边和陈菲菲一起坐着 当成背景板。陈菲菲侧头看了一眼因为饮酒而脸色全红的谢芸芸,低声道:“你过得还不错?”
“我不反抗,完全顺从。”谢芸芸回答。
“是不该盲目反抗,”陈菲菲叹气,“你很聪明。”
“识时务者为俊杰,”谢芸芸侧头看她,“你呢?怎么样?”
“逃了,被打,被虐待,再逃,再打。”陈菲菲麻木道,“我现在已经不跑了,没用,都会被抓回来,这个地方就和地狱一样,没有出路。”
“只要心中有光明,总有机会。”谢芸芸尽量给出隐晦的安慰和暗示。
“你知道自己被卖了多少吗?”谢芸芸静了一会儿,换成英语问道,“说不定可以找到他们交易的票据,记录之类的?”
陈菲菲有点惊讶谢芸芸突然转换语言,但是随即一想,这样的确是最好的交流方式:“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去找。”
“不,你还是先把自己身体养好。”谢芸芸看到余泽向她们走来,继续道:“如果问起我们交流的内容你就说是我们外面的方言,我们是同乡,不要说其他的。”刚刚说完,余泽就粗暴的一把拉起来陈菲菲,随即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谢芸芸,之后转身去了边上的房间。之后谢芸芸就一直没再见到陈菲菲,午饭很快结束,谢芸芸也带着钟牧野和余忠等人回到家,还没等他们坐倒休息,院门又响了,谢芸芸回头,看到余泽和他父亲单独进来了。
谢芸芸被余泽露骨的目光盯得非常不舒服,便侧身躲到了厨房,院子里,余忠迎上两人。
“刚刚吃完饭,什么风让你们来了?”
“害,就是叔,那个陈菲菲,我们不是和你一起凑钱买的吗?一共凑了两万,你给了五千我们给了一万五,我们就想说,你看她真的非常不配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跑走,而且咱们出钱之前都没有什么凭证,我就想着咱们先开个条子,和那个杨志刚也开个条子,如果这人跑了,我们还可以要回我们的钱。”余泽搓着手,道。
“嗯,真的难为你们了,我们也没想到买的另外一个是这样的。”余忠带着歉意,“可以我等年后去趟镇上找杨志刚问清楚,然后开个条子,不过也不一定可以开的出来,毕竟这个事情不是很好。”
“那,叔咱们先开好,把买的钱确定了,这样明白清楚,咱两家也好相处。”余泽见状,道。
“嗯……”余忠有点犹豫但是看余泽很坚持,便道,“那也行吧那我和你开条子”,说着两人就走到屋里,拿着纸笔开始写起来。谢芸芸在外面听着内心十分激动有了这个纸质的内容,证据基本就十分明显加上自己和陈菲菲的证词,以及自己抱着的钟牧野,基本就可以确定拐卖事实,而朱晓也可以事实抓捕。
耳机里面也立刻传开声音,朱晓激动道:“就是那个,谢芸芸,想办法拿到条子,然后我们就可以把你捞出来了!”
简阳的声音虽然没有那么激动,但是似乎也是松一口气,“条子很重要,我们这边安排也可以了,我已经申请到了省厅的支持,省立和市里都派人来了这次人数上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