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糟的东西,里面甚至都落了几层的灰,厨房的灶台上带着厚厚的油烟,狭窄的空间摆满了各种塑料桶和瓶瓶罐罐,碗筷和洗菜池子也带着一丝凌乱。餐厅更是,贴墙一个餐柜年代久远,上面落满灰尘,里面的东西也似乎放了很多年,冰箱很大,但是堆满了各种剩菜剩饭,虽然没有异味但是总有一种拥挤的感觉。中间放着一个餐桌,略显干净,可能每次吃饭还是会收拾妥当。进到主屋,一楼的客厅和靠南的房间因为谢芸芸结婚时候重新装修过,红木的家具看着还是比较宽敞明亮,谢芸芸的婚房常年不住人,除了落灰有点陈旧,其余还是可以的。但是上了二楼,三个房间堆满各种柜子杂物,本来就不大的房间看起来十分拥挤肮脏,谢芸芸之前就不是很喜欢这样,毕竟这么大的空间,其实整理干净还是很舒服的,但是这是婆家,自己只打扫好自己的房间,其他的地方自己并不置喙。敲响大门,过了许久才有人应门,谢芸芸和谢良在冷风中等待了将近二十多分钟,钟秋打开门,言语带着歉意,但是眼神表情一点没有道歉的感觉:“啊,屋子太大,我们都在后面,没听见。”
“没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锁在外面这么久。”谢芸芸想起之前自己怀瑶瑶的时候,柏柏调皮跑出门,她着急跟着没带钥匙,婆婆看着她出门,知道她没带钥匙,还把大门关上。最后谢芸芸在大门外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各种拍门,都快把邻居拍出来才进家门。
钟秋尴尬笑笑,让出身请谢良和谢芸芸进门。
一进屋,钟大槐就迎上来,脸上堆着熟悉的假笑:“啊,哥,芸芸,你们来了,咦,嫂子和瑶瑶没来吗?”
“哦,瑶瑶临时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就没带她,让你嫂子看着她在家了。”谢良也挂出职业笑容,寒暄着。
“你们路上累吧,赶快歇歇,一会一起吃饭吧。”钟大槐请谢良和谢芸芸坐下,“钟秋,你去给你爸倒杯茶。”
“好,”钟秋答着就走出了客厅。
“我们到这,怎么没看到柏柏。”谢良不想绕弯子,一针见血。
“她最近在这边待着可开心了,这会和她奶奶出去玩了,”钟大槐笑着。
“是吗?那中午回来吃饭吧?”谢良问。
“那不一定,说不定一开心就去了她表哥家。”
闻言,谢芸芸和谢良交换一下眼神,“那晚上肯定回来吧,柏柏离开妈妈这么久应该也想妈妈了。”谢芸芸继续道。
“没有,柏柏可开心了,不想的。”钟大槐继续道。
谢芸芸实在是不想继续和他虚与委蛇,她看了一眼谢良,直接道:“叔叔,我也是个干脆的人,我就直说了,如果您觉得有什么冒犯的,就请多担待,我和钟秋现在基本就是离婚状态,你现在把孩子接过来,你想要什么要求我什么,要求我家什么,请直说,不要用孩子作为筹码。这样对孩子也不好,我也会觉得看不起你们,有什么不是我们大人可以直接沟通的,本来离婚这样的事情对孩子的伤害就很大,所以本来就应该避免让孩子参与到这个事情,我们大人直接沟通解决,您这样,孩子也被影响,我们也没有谈什么,没有任何意义。而且您毕竟是她的爷爷,孩子难过受到伤害,您不觉得愧疚吗?”
被谢芸芸这样一顿抢白,钟大槐有点挂不住脸,他勉强继续维持面上的微笑,但是表情已经略僵硬,“不是,也不是这样的,你怎么能这样想我们呢,我们也就是想孩子了,就接回来看看。”
“那也不是没经过我的同意,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直接带孩子走,孩子还小,突然换人换环境适应不了。”
“有什么适应不了,我看柏柏很开心。”钟秋进来,把水杯重重放在茶几上。
“所以,到底你们想说什么?”谢芸芸扭头,对着钟秋道。
“既然你已经认定我家钟秋对不起你,误会那么深,那我家儿子也不想一直这样委屈自己,所以我们答应你们离婚,”钟大槐靠着沙发翘起来二郎腿,“但是你们之前那个协议不能做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