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说话的机会,果予安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扔给李廷希。
一阵微风吹过,一缕发丝从松散的马尾中偷偷溜出来,女孩摇头晃脑的吹着口哨,用手指勾起那缕头发向耳后挽去,李廷希看着眼前的女孩,刚才的烦躁感一扫而空,竟是也不觉得自己刚才有多丢人。
不知道是坐飞机太累,还是这里太安逸,李廷希一梦到清晨,外屋的果予安倒是夜醒了几次,听到隔壁的少爷都打起了轻鼾,也就又迷迷糊糊的陷入沉睡。
第二日李廷希听着蝉鸣才恍惚的醒过来,睡眼惺忪的睁开眼,怔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没听到任何声音,快速的走出房门,搜寻果予安的身影,院里没有,突然想到是不是还没睡醒,又跑去隔壁果予安的房间,房门大敞,被褥整齐的放在床头,不经有几分懊恼,明明说好照顾我,怎么不打招呼就走了。
李廷希一脚踢远脚下的小石子,随即听到石子撞击在木门的闷响,看着石子向半开的门外弹出去,一手抓乱自己的头发坐在木质的门槛上。
突然传来女孩的尖叫声,随即而来的就是大声的咒骂:“去他NND,谁,大白天的谋杀美丽少女。”片刻后女孩骂骂咧咧的从门外走进来 ,嘴里没闲着也不忘记向门内的男孩吐槽,“也不知道哪个缺心眼的,大早上想用暗器伤我。”作为罪魁祸首的男孩看着怒气冲冲的女孩不敢言语,又装回一副刚睡醒的朦胧感。
果予安看着昨日的清爽男孩一副刚睡醒的蠢萌的表情,注意力随即转移,一手揉像男孩的头发,把他稍显凌乱的头发揉成了彻底的鸡窝头,而男孩因为刚才的行为心虚也是装作一副乖巧的样子,任由女孩□□。
果予安从袋子里拿出两个包子递给李廷希:“快吃吧,刚才我去赵诚家吃饭给你带回来的,又给你借了身衣服,吃完饭,换上衣服,让你这小少爷体验一下从未享受过得乐趣。”李廷希坐在饭桌前吃起了包子,果予安看他那细嚼慢咽的斯文状,想着估计两个包子也得吃会儿呢,就又回屋里躺下睡起了回笼觉。
李廷希换上果予安带回来的衣服,心中不免疑惑,享受什么快乐需要先换上破洞的背心和大裤衩,摇醒果予安,二人便出发了,走过一条条崎岖的山路,远远的就听到一群孩子的喊叫声,又走了几步看像下面路的尽头,一群半大的孩子在插秧,一个个稚嫩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几个男孩时不时的放下手中的稻谷,像同伴泼水,脸上和身上都是泥点子,被波及的女孩们在尖叫,一群孩子中有两个白发的老人,时不时的看向孩子们笑着,满脸的皱纹凑在一起,但是却呈现出慈祥的表情,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亲近。
“这是张爷爷家的稻谷,他们老两口老年丧子,而且因为张奶奶的身体原因他们只有一个孩子,每年插秧的时节,大家都很忙,最开始会让家里的孩子先过来帮忙,等自己家弄完,家里的大人也会过来帮忙,那个最矮小的孩子是张爷爷的独孙,他叫张奕扬,他爸爸在他3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妈妈改嫁到了城里,之后对他不闻不问,他对他的爸妈只有微弱的记忆,一直以来都是张爷爷老两口抚养,虽然这里的人生活都不富裕,但他们家的生活相比较其他人过得更辛苦,还好这里民风淳朴,大家都在力所能及的帮助他们。”
李廷希听完沉默许久,心想自己的生活和他们比起来要舒适多了,又有什么资格烦恼抱怨,甚至因此还生了心病,“穷人有穷人的烦恼,富人有富人的烦恼,学生有学生的烦恼,大人有大人的烦恼,生而为人不管在什么境地都有着自己的烦恼。”果予安低语道,好像在开导李廷希,又好像再说给自己听。
“走走走,别在这愣着了,咱们快下去帮忙,多个人多份力。”果予安迅速从刚才的悲伤中抽身,拉着李廷希像下走去。
二人下水,果予安迅速的像人们走去,走了一半才发现李廷希没跟上,回头看去发现李廷希还保持在刚下地的状态,试了几次都没把自己的脚从淤泥中拔出来,这时刚才提到的那个小男孩快速的跑了过来,低下头拨开李廷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