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袁正有些不满的道,“阮劲是老人不假,但他未给守备营立过功,甫来就当百总怕是难以服众。” “阮劲在桐城也是带着壮班打过流寇的,资历也是有的。”江帆淡淡道,“本想将你二人都带到京师办事,但安庆南京也离不得人,徐大耳你在南京熟,就管着南京和扬州,苏州是巡抚军门所在,马先生说不许打打杀杀,由他与衙门和码头去谈,改为加盟便可,便不必百总坐镇。安庆各地要防贼谍,枞阳那里又开了司学,招募的许多新人需要,袁正你到安庆,把防谍和司学管起来。原来看押的那些人都是有干连的,放在安庆不太稳妥,这次都送去枞阳。” 徐大耳吐一口烟,“都听把总的安排,只是上京这般大事,人少了怕不好办。” 江帆坐回自己座位上,“庞大人给暗哨司定下的一纵一横,便是大江和运河,大明朝的银子就在这两条水路上,京师是这一纵的头,今年京师布局乃最紧要之事,芜湖地方安静,驻防的乡兵说妥了,便不必张麻子坐镇,我已调他来南京汇合,就只等阮大铖的行期了。 …… “阮大铖昨日召集群社社集,听戏饮酒者有杨维垣、霍维华、范景文、吕益轩、叶灿、刘若谷等二十余人,他自称不日将复起。” 桃叶渡上眉楼之中嘭一声响,脾气火爆的吴应箕一拍桌子怒道,“东林遗孤血书尚在,范景文此等东林中人竟与阉党沆瀣一气,是可忍孰不可忍!” 坐在对面的方以智抬起手来,随后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今日在坐的都是复社士子,但属于小范围聚会,按照惯例要针砭时弊,一来就说到他这位老乡。方才说话的是周镳,崇祯元年的进士,曾当过礼部主事,是在坐地位最高的一位,在复社中也属元老。 周镳不疾不徐的接着道,“群社中人媚事阮阉,甚或称党魁在南都,其嚣张之气不可言说。” 另一侧坐的是陈贞慧,他偏头看着江南时报的主编刘慎言,“阮大铖四处宣扬曾亲在桐城大破流贼,宿松大捷亦有其功,甚或言称安庆副总兵庞雨将入社谈兵,骗了许多士子入群社。这个庞雨既与我等合办江南时报,靠着复社的时文广发天下,不知赚多少银子去,为何仍与阮大铖如此勾连。” 刘慎言略有些难堪,他虽是主编,但只能决定登报的内容,庞雨是他的东家,只得敷衍道,“都是些传言罢了,时报也是不赚钱的,每年还亏上千两,今年更是亏几千两之多。” 方以智咳嗽一声,先看看周镳之后小心的对陈贞慧道,“此事在下略知一二,庞雨是桐城人,原是认得阮阉不假,但也谈不上勾连。” 吴应箕挥挥手,“然他与我等合办江南时报,亦是传播时文匡扶正气,阮阉所言恐是胡乱编造,断不可因此冤枉了好人。” 陈贞慧对庞雨并不熟悉,看着方以智疑惑的问道,“庞雨历功升副总兵,皆是实打实的战功,那阮阉究竟有无桐城守御之功,庞雨最是知情,为何他从不置一言。” 方以智尴尬的笑笑,朝着吴应箕看去,吴应箕久在报社,对庞雨的颇为佩服,当下开口道,“那是庞将军的事,他又不是我复社社友,要我老吴来说,媚事阉党者不止东林,复社中亦不乏其人,阮大铖张狂于南都,非是无因,此等情形,我等有何情面去管庞雨说与不说。” 周镳似乎也没什么兴趣谈庞雨,接着话头道,“吴昌时自以为隐秘,他去涿州拜会冯铨一事,京师自有人知,这中间勾连之人,便是阮大铖。” 席中众人顿时议论起来,刘慎言并未参与,只是坐在原处静听。 周镳站起身道,“是一时糊涂还是改弦易辙且不论,复社乃社友之复社,非是某人所有,若某人与阉党沆瀣一气,便不再是复社之主,我等社友自会兴复古学回归正途。” 此话一出众人知道所指的是谁,有多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