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都能被参,你此举怕是不妥,若是想让沈府被言官参一本,你就这样吧。”
嫡妹的脸顿时铁青,指着沈念念,声音尖利而刺耳,“难道姐姐是想威胁我,独吞赏赐?”
沈念念敛起神色,未理嫡妹,眼眸中似有水光,转头对沈如海柔声道:“女儿此举只是在为沈府考虑,为父亲考虑,并不是为自己。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沈府处理不公,恐父亲遭言官诟病,毕竟父亲坐在这个位置上不易。”
沈如海听了这话,第一次审视着这个大女儿,他觉得大女儿并不如传言中的蠢笨,反而借着给二女的话,给自己敲警钟。圣上赏赐这些是为了安抚大女儿和沈府,让他们这些人闭嘴而已。
他给大女儿一次机会,若是大女儿想独吞赏赐,可不要怪他这个当爹的不留情面,把她送到庙里青灯古佛一生。沈如海温言对大女儿,装作很感兴趣,“那爹听听念念想要怎样?”
沈念念暗道不好,若是她说的不对,这个爹不知道怎么对她。她的语气凄婉,双眸含着热泪,扑通一声跪在沈如海的身前,哭的哀怨,“爹,我娘去的早,女儿无人管教,更不如嫡妹的家世好。原是爹可怜女儿,为女儿找到一门好婚事,可奈何天道不公。如今女儿没了夫婿,更是毁了容貌,下半辈子估计只能一个人过了,望求爹分的女儿一点钱财傍身,女儿只求能够安身立命。”
沈如海道大女儿确实不容易,毕竟是他的骨肉,自小没有疼爱过她,遭受此劫不免伤心难过,但他瞧着这些赏赐去了大女儿那,他不免肉疼,钱财谁不动心。
他作主:“你年岁还小,这些赏赐爹替你保管着,出嫁后做你的嫁妆。”
面前继母圆着场:“就是,就是,等你出嫁的时候,咱们再给你陪份丰厚的嫁妆。”
沈念念气的跪着的身子微微颤抖,都十七了,还小,像女子十五六岁要么都成婚了,要么婚事早定了。这是她拿命换来的赏赐,说的真好听,什么都不想给她,还是想吞下赏赐,无奈寄人篱下,仰人鼻息。
她继续抓住沈如海的袍角假装哭泣,声音凄惨,“父亲,母亲,女儿这样还能嫁人吗?谁愿意娶一个名声堪忧,貌若无盐的女子回来。俗话说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女儿有自知之明,贤良淑德的名声是没有,脸面被人毁了,怕今后只会孤苦无依,终老一生。”
沈如海见大女儿如此,心中不免犯了难。这倒是,那个同僚知道了女儿容貌毁了,妾都不愿意纳了,这样下去只会是孤老一生在沈府。
沈念念见父亲脸上略有犹豫,将脸上的轻纱解开,一条狰狞的伤疤自眼角自下颌处,让众人不忍直视。
“你这丑东西,脸毁就毁了,让我们看你那张脸干什么。”沈思蓉捂住嘴,一副想吐的模样,本来见嫡姐这些时日褪去了往日那般不堪,变得花容月貌,这一下子脸都毁了,都不如之前那模样。
沈如海见沈念念的脸上伤疤狰狞,大女儿落得这个下场,他这个做父亲的从未在朝堂上维护她,反而叫那么多其他的官员为她说话,何况此事知道的人甚多,若是闹得府里不安,亦是不大好。
他瞧着眼妻子的神色,狠了下心道:“算了,为了一家和乐,这一千两黄金你拿走,剩下的全部充公。”
此举既给了大女儿面子,若圣上问起来亦无可指摘,到底是个女儿家给些银两打发了即可,大女儿虽是个惹祸精,但确实糟了罪,这脸不知道何时能好,若是处置不当,沈念念还不知道要怎么闹,他老感觉这个女儿有点邪性。
这些时日不知为何越来越水灵,而且他得意弟子曾对他说大女儿才华出众,两人经常吟诗作对,感谢他的牵线。这怎么可能,老家那么闭塞,他原配夫人大字不识一个,更是没钱,生活困顿,怎么请老师教。得意弟子虽是家庭困顿,但因读书好,一路有人出钱供他读书。
有时他问老家的一些事,沈念念却一问三不知,说她上次因二女儿之故失了忆,他只能作罢。
沈念念心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