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淮转头瞥了他一眼,“我与父亲说话,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庶子插嘴,退下。”
老国公拿起茶杯朝林景淮的身侧摔去,“我还没死呢,你现在就如此对待弟弟,若是我死了,你岂非要上天?”
林景淮低头拱手冷淡道,“儿子不敢,儿子只是教弟弟些道理罢了,庶子便该有庶子的本分,若是父亲心疼爱子,自是可以教训儿子,儿子定仔细听着认真记在心里。”说罢撩起前袍跪在了地上。
一旁站着的人瞧见如此情况,也不敢再站着,也都纷纷跪下了。
三老爷虽然面带惶恐,但却说道,“父亲,是儿子错了,儿子刚才不该说那话,二哥教训的是,父亲莫要为此教训二哥。”
老国公瞧见这三儿子还在为老二求情,心下软了几分,但对这二儿子依旧没好气道,“你瞧瞧你弟弟,在瞧瞧你自己,你可还有个当哥哥的样。”
“呵”
听见他这带着嘲讽的呵声,老国公怒气再升,准备上手教训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忠伯的声音,“老太爷”
老国公运了运气,“进来说话”
忠管家走了进来躬身道,“老太爷,门口的人来报,四姑奶奶派人来,说是四小姐不日便要抵达京城。”
听到这话老国公皱眉,“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要回来了,叫那人进来问问。”
“是”忠伯出去叫人了,老国公扫了一眼屋内跪下的几人,“都起来吧。”
几人纷纷站起身都做回了位置,而忠伯此时也带着人进了厅堂。
来人不高,但一举一动便能瞧出这是个会武功的,进到厅堂后此人跪了下来,“奴才见过国公爷,见过各位大爷。”
“起吧,你家夫人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要归家了?她婆母和儿子可是跟着一起?”
那人抬眼用颇为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随后道,“回国公爷的话,我家夫人现今是寡妇之身,与族中商议妥当,这才要归家。”
屋内几人心下诧异,国公爷更甚,“你说什么?怎会如此?”
“少爷喝了酒栽入池塘溺水而亡,老夫人知晓后悲痛欲绝当即便中风了,没几日也去了。”
他话音刚落屋内一片寂静,老国公拍了桌子道,“这是何事的事,我怎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回国公爷的话,此乃三年前的事,夫人已在外为老夫人守孝三年。”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夫人早早便写信送回国公府,但国公府却迟迟未有回信,这才派奴才前来一问,不知可否让她归家,若是不允,夫人便在京城买了宅子自己住着。”
国公爷一时无言,林景淮此时站了起来,“辛苦了,下去好生歇着,将你家夫人的路线告诉我,我派人去迎她。”
“是,多谢二老爷。”
等在外面的林景淮的管家听到这话后便吩咐下人带着此人出去休息了。
人被带了下去,林景淮转头问刚才留在屋内的管家杨松,“妹妹送信来我怎么不知晓?”
杨松道,“奴才也不知晓,夫人那里也没有人去送信。”
林景淮面露冷笑,“呵,我竟不知道偌大的国公府竟然被一个妾室把持住了。”
他说完目光看向了老国公,老国公支吾着不说话。
他只道,“不知父亲对接妹妹归家一事可还有其他安排。”
老国公道,“还是不接回来的好,不说她是守寡之身……”
林景淮怒火中烧,“既是如此,便不用接回来了,父亲直接分家,倒时我迎妹妹回我家中,父亲看儿子如此行事可好。”
“混账话,你还嫌不够丢人么?”
“丢人?早先将妹妹嫁到那等偏远之地的时候,父亲可曾觉得丢人?宠妾灭妻的时候,父亲可曾觉得丢人?父亲若真想颐养天年,那这家事还是交由儿子和儿媳全权处理的好。”
老国公面色铁青的指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