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抬手打断了他,“当心有诈,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轻举妄动。”
陈勤远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的机会,若是能趁此机会笼络长公主身边的人,以后行事岂不更加便利...
奈何上面的人不同意,但他心里仍然有些蠢蠢欲动,大不了,自己偷偷来就是了。
“好了,你下去吧,记住,多留意那个叫秦暮的侍卫,不要表现的太过,公主若是来诚心礼佛,那你就好好伺候,别自己露了马脚。”
“是。”
寺内,
等到敲门声响起,明琼悄悄探出了头,小声道:“怎么样,人走了吗?”
门一打开,秦暮从外面走了进来,恭声答道:“回殿下,人已经离开了,属下亲自盯着人进去了太守府。”
对此,明琼毫不意外,“早就知道这个陈勤远不是面上看着的老实,居然还敢在本宫的住处安插钉子,简直不把皇家放在眼里——”
她一早便从太子哥哥那里得知,闽州流寇失踪与当地官员脱不了关系,便提前安排秦暮盯着住处里出现的人,还特意安排了一出戏,让对方放松警惕,
现在戏是搭好台子了,至于效果,明早便能知晓了。
“对了,你记得告诉青雀和白芷,若是有人来旁侧敲击的向他们打听本宫的一日所居,可以适当表露一些不满。”
“是,属下立刻去办。”
螳螂捕蝉,焉知黄雀在否?
第二日一早,有人来通传,太守夫人方氏求见。
内室,“可算把她给等来了,她再不来,本宫都怀疑是不是看错陈太守了。”
“让她在院子中等着吧。”
方氏在院子中等了有半个时辰,才有人引着她前往禅房。
八月多的天早上还是有些凉,她站的久了,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白芷口吻轻柔道:“夫人等很久了吧,不若奴婢先带夫人去禅房 ,殿下稍后就到。”
方氏点头,“公主年纪尚小,一时贪眠也是正常的。”接着她话音一转,“只是要多辛苦身边的宫人了。”
白芷听了这话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笑。
方氏见状说得越发起劲,“...白芷姑娘,你虽然是长乐宫的掌侍姑姑,可公主总有一天要嫁出去,你也得好好为自己打算啊——......”
突然,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陈夫人要为白芷打算什么啊——,不如说出来也让本宫听听?”
方氏的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她掩饰住脸上的尴尬,转过身行礼,“臣妇参见公主,公主金安——”
明琼却好以整暇地双手抱臂看着跪在地上的方氏,也不说让她起来,“从前远在京城,竟不知陈夫人如此善人心肠,连本宫的贴身侍女都看上了。”
方氏脸上露出一副屈辱的神情,“殿下,妾身好歹也是四品大臣的妻子,殿下如此发言,未免失了礼教——”
明琼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跟本宫谈礼教,你算什么东西——。本宫的父皇,是天下万民的君父,本宫的母后,是燕朝的国母。你跟本宫谈礼教,竟不知,原来陈夫人所谓的礼数比父皇母后的还要大?”
“这是你的意思呢,还是陈太守的意思?”
质问间,明琼身上那股独属于天家皇室的气势压得方氏喘不过气来,她慌忙请罪道:“是臣妇的错,是臣妇的错...,还请公主饶恕,饶恕——”
“既然陈夫人说是自己之过,那本宫就暂时饶过陈太守,若再有下次.....”
方氏顿时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会再有下次了——!”
明琼眼里透出浅浅的笑意,这倒是个不禁吓的。好歹是深宫长大的公主,哪怕再受尽宠爱,也不可能就真的像个傻白甜一样,什么都不明白。
眼前方氏的害怕一看就不是装的,莫非她并不清楚陈太守背后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