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剩下最后的50米冲刺。
他看着她咬牙在众人一声比一声大的加油声中用尽全身力气冲向终点,最后被安歆接住抱在怀里。
她看着累极了,最后的冲刺让她的呼吸彻底乱了,她无力的倒在安歆的怀里,大口呼吸,双腿发软,安歆穿过唐恬的双臂搂抱着她将她全身的重量放在她身上。
守在终点的袁聪把唐恬的外套盖在唐恬肩上避免着凉。
薄川调整了一下刚跑动而有些不稳的气息,他快步走过去。
手里的饮料被他半打开,只需要递给她,她轻轻一拧就能把最后一点胶着的封口彻底扯掉。
一瓶被取掉盖子的矿泉水比他更快地送到唐恬面前。
唐恬有些惊讶裴渡在这里,她接过裴渡手中的水,正想猛喝几口解渴。
“慢慢喝,你才跑完,不能喝太快,先小喝几口再慢慢多喝。”
男生温声说着,眼眸含笑。
唐恬难得微红了脸,本就狂跳的心脏现在多了另一种跳动频率。
薄川攥紧手中的饮料,垂下眸子。
有人从背后出手拍他肩膀,来人见他没有任何反应有些失望:“竟然没有被吓到。”
钟尧伸手去捞薄川手里的饮料,没怎么用力盖子就轻松打开了,他狐疑地看了薄川一眼:“怎么突然这么细心,提前帮兄弟拧好瓶盖。”
薄川拂开钟尧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沉默不言。
钟尧奇怪:“兄弟怎么了?才半会儿没见怎么怪忧郁的,有什么事给兄弟说说别憋在心里,兄弟是你的解语花。”
薄川一言不发。
钟尧咂吧完嘴里的水,找话题:“我们班顶替三千米的女生竟然是新同学,我刚在那边扔完球看见她在赛道上做最后冲刺的时候都惊到了。袁聪可真不是人啊,怎么什么人都抓来顶包,但别说,新同学看着柔柔弱弱的,竟然还坚持下来了,挺有韧劲的。”
钟尧没有觉察薄川身上越来越重的低气压,无意中火上浇油:“她和裴渡关系还挺不错的,裴渡班有个女生和她一个组的,裴渡自个班的同学不管,围着新同学转。别说,他俩也算有缘,原本新同学都没机会跑这三千米,现在是裴渡跑完,她接着跑,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钟尧脑子一时短路,想不出形容词,他问薄川:“那个你经历一遍,我再经历一遍,我俩就拥有同样感受这个怎么形容来着。”
薄川冷瞥他一眼,眸色黑沉:“文盲。”
钟尧不满意:“不对,怎么会是这个词。”钟尧想词想一半发现不对劲,他皱着眉问,“你刚是不是骂我?”
薄川只给他一个冷酷的背影。
钟尧气得对空气打了一套军体拳。
中午在校外吃饭的时候,钟尧这口气都没散。
他故意板着脸和薄川吃饭,发誓自己今天一天都不会和薄川说一句话。当然,这个发誓是钟尧指天画地对着薄川说的。
薄川对此的回应是六个点。
饭后薄川去结账,结完账头也不回地出了餐馆,气得一直关注薄川行动的钟尧又对着空气上勾拳下勾拳。
心里暗暗发誓,从今以后他和薄川再也不是朋友!
钟尧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拎起自己的东西也要走。
一杯茉莉奶绿出现在他眼前。
仅一秒,钟尧就结束了今天与薄川的决裂。
有台阶不下是傻子。
薄川单手开易拉罐,给自己灌了一口汽水。
钟尧喝了口奶茶,眼睛若有似无地瞟着薄川,含沙射影:“不爱喝茉莉奶绿的人都是没品的人。”
薄川轻哼一声,不跟他计较。
钟尧心情更好了,像是斗胜的公鸡昂起胸膛。
两人在街边等车,一个熟悉的人提着四杯奶茶从奶茶店里出来。
他的目的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