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是谁?”
“一首很流行的中国歌。”
吴留行喝了口水,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歌单:《军旗下的我们》《我爱绿军装》《我和我的祖国》.......
“啊,略有耳闻。”
“我大哥小时候在一家中餐馆门口捡垃圾吃,每次餐厅放九妹时,就会有一个大个子厨师往外送当天剩下的花卷儿给他,后来他遇见了我,觉得我会种地会做饭,又是个妹妹,就叫我九妹,有时候为了方便也会直接叫九儿、九啊,小九、老九,不过生气的时候会喊我大名赵拂衣。”
赵拂衣是个典型的晒娃晒哥狂人,只要提起儿子赵思归和大哥□□苏斯,能立马哑巴变话痨,保证原地夸个三天三夜,形容词都不带重样儿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吴留行有些不太喜欢听赵拂衣提自己和那个大哥的事儿,他抠了抠耳朵,觉得过于有个别用词略矫情:“好,可以了。”
赵拂衣身为阶下囚,求生欲爆棚,当即闭嘴不说了。
“你们这个组织叫什么名字?”
赵拂衣摇摇头,表示无可奉告,要真把组织和大哥都卖了,万一被他倒找回来,大家都得死。
“你放心,我已经逃出来了,不会找你们清算的。”
“如果真是这样儿,您大可以对我和基地的事儿不闻不问。”
赵拂衣摆明了是没信吴留行的花言巧语,他这种人看似云淡风轻,什么都可以谈,其实胜负心很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说不定回头就让政府军把营地一锅端了。
吴留行弯腰,一张胡子拉碴的糙汉子脸往赵拂衣眼前一怼,俩人额头对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几乎快要行贴面礼了。
他明知道这样会让赵拂衣心生厌恶,依旧乐此不疲的一遍又一遍的揭开她结痂的伤口。
“做生意最基本的一条就是信任,九小姐如果连贵组织的基本信息都不肯讲,我怎么放心跟你谈钻矿买卖的事儿?”
赵拂衣拼命贴在座椅上,试图拉开和吴留行的距离,此时此刻,她每一寸皮肤都脏兮兮的火辣辣的疼,身上像缠了几十条蛇一样令人作呕。
“我现在不需要钻矿,而且辰星集团一向重视商誉,您不会真心想跟我这种来路不明的人做生意的。”
吴留行听得出来,赵拂衣这话是在故意自我贬低,暗示他自己所在的组织不是什么正统商业集团,不配和辰星集团做生意,可她越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吴留行就越想拨云见雾一探到底,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当上土匪头子的?
“你做这行属于高危职业了,你家里人也没意见?就没人管管你?”
赵拂衣冷笑了一声:“能管我的人都死光了。”
吴留行顿了一下,本能的往后一缩,心里却在暗喜,原来是无父无母的,这要是打晕带回家关进地下室,都没人报失踪........
从背后吹来一阵热风,赵拂衣的头发黏在了吴留行的脸上,可能是先前太紧张了,脑子根本没有多余精力分给别的事情,直到这一秒,他才恍恍惚惚的意识到,她身上的这款香水不仅贵,而且还有一丝丝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儿闻过来着?
“我们是不是见过?”
“?您什么意思.......”
“你用的香水是特调,一人一香,从不重复,我闻到过。”
他说话的语气非常笃定不容置疑,赵拂衣就算想糊弄过去,倒显得自己心虚了:“咳咳,你买过钻矿,我也买过钻矿,我们的商业领域有重叠,偶尔出席同一场行业交流会、商业晚宴之类的也不奇怪。”
吴留行不太信,如果真像她说的,是偶然间遇到过,自己怎么可能偏偏对这款香水记忆尤深?
“就这么简单?”
“吴先生过于自信了。”
吴留行盯着赵拂衣的脸,这个女人,就算放在人堆里也是最耀眼夺目的一个仙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