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材质量(2 / 3)

大量果核压称,山楂不去核入药,这些薛月白买回去还要二次挑选,折损率很高,有时候是买一半扔一半。

有的人为掺假就更可恨了,这类薛月白之前错买回去,是一边挑拣,一边咒骂。她曾经在买的薏苡仁中发现高粱米,重金购买的红花中掺入细红沙或细锯末,而且这些用肉眼看是看不出来的。

四大藏药中的贵重的冬虫夏草中被插入铁丝,天麻中被掺入树脂块,全蝎中掺入泥土、食盐,更有甚者,还有用桔梗冒充人参的无耻之徒。

只是这类贵重的药物薛月白不常买,所以都是听其他药材铺的掌柜一起交谈中听来的。

薛月白被骗了几次之后,就不得不精明起来,有一次被骗的狠了,等于一个月白干。

从古至今,骗人的人手段没怎么变过,她在国医堂实习的时候,这类事情她就没少见,没想到来到这儿了,她还是被骗。

果然,即便是过了几百年,几千年,人性从未变过。

赵沐拖了几个口袋出来,给薛月白查验。

薛月白撸起袖子,伸胳膊从麻袋底部,翻到了上面,来来回回折腾了七八遍,才答应封口,装车。

“怎么样?”赵沐问:“最近的药买的怎么样?”

“也就那样!一个月也赚不了几个钱。”薛月白不是在哭穷,她是真的穷。

“都一样,生意不好做,不知道等不打仗了,会不会好一点。”赵沐喝了口水。

“到时候你帮我通通称一遍,我帮人家带的,缺斤少两的不好交代。”薛月白道。

“你这是帮谁带的?这么多?”赵沐问:“你这些药少说也能挣五十两吧。”

“哪能挣到那么多!都是按照进价卖的,我那还欠着一百两银子,最近药材铺的厨房,还让人一把火给烧了。”薛月白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多了都是不好过。”

两个人正聊着,不远处赶马车又来了一个人,是江州的钱肪。

“哎哎哎!你们知道吗?”钱肪一来就鬼鬼祟祟地问:“你们听说了,昨夜乾州剿匪!魏仲的那个叛匪铁木,让人给杀了!”

“死了?怎么死的?”赵沐问:“那伙土匪可不好惹吧!”

“再不好惹,能有符将军的队伍厉害吗?”钱肪说:“我可听说符将军的队伍昨夜剿完匪之后,行军至乾州休整。”

“符将军战功赫赫,在进军途中顺路剿匪,未损一兵一将,就把匪徒全歼,那铁木的老巢都让符家军给端了。”

“老钱啊!你这口才不去说书,简直屈才。”薛月白笑道:“你也别卖药了,干脆去卖艺吧。”

“薛掌柜,你在乾州没看到符将军?”钱肪问。

“没!我可什么都没看见。”薛月白守口如瓶,她也不能说自己昨晚差点被当成女土匪一起给剿了。

“你们乾州最近可不太平。”钱肪的门路广,开药材铺前曾经走南闯北做生意,道上都是兄弟。只不过在薛月白看来,不过都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怎么个不太平法?魏仲在乾州被砍头就不太平?”薛月白问:“你是不是有点儿草木皆兵了!”

“嗨!谁说这个不太平了,我说的是你们乾州最近热闹的很!”钱肪问:“乱花渐入迷人眼?”

“钱掌柜,您是个文化人,你说的,我可听不懂。”薛月白知道,钱肪说的无非是乾州出了名的“梨花巷。”里的花魁嫁人以及各类风流韵事。

梨花巷内的花魁闻名五州,路过乾州的,都想去梨花巷子里看看,因为消费门槛高,薛月白虽然也想看看,但是苦于没钱,有时候,她会借着送药的借口,进去瞅两眼,然后没等看到人,就被人轰了出来。

昨天花魁游湖,她才是第一次一睹芳容。

“哎!你们说,符将军去乾州,会不会去梨花巷啊~”钱肪的语气油腻,让薛月白感到浑身不适,如果说好色的胡掌柜让她生理不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