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薛广思埋怨道:“我连米都扛不动,还能扛大包?”
“你也知道自己没用?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饭庄赊的账你得自己还了。”薛月白说:“行了行了,我也懒得跟你说了,你先抓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薛大夫开了那么多年药铺,一点儿家底儿也没给你们留?”周戚问:“有水吗?来点水,渴死我了。”
“没有,我外面还欠着账呢。”薛月白不会用算盘,捏着毛笔在纸上用阿拉伯数字算了起来。
一边算,她还一边跟薛广思说:“要是这个月没钱还给那个肥头大耳的胡掌柜,我就要嫁给他当小妾了,从此你也就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了。”
薛月白看着他,接着说:“怎么样,我这样自己轻松,你也轻松?”
薛广思摇头,很显然是不愿意,但是现在他闯了祸,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屋漏偏逢连夜雨,坏事一茬接着一茬,从薛月白落水之后,就没消停过。
薛月白算来算去,等于今天这十两银子白挣。
“薛大夫?”魏钦岩问:“请问你们可是薛生青,薛医生的儿女?”他之前跟随薛生青在西河桥学医时,乾州药材铺还没开张。
魏钦岩赶忙站起身,薛月白不知道他和薛生青的渊源,回头看了一眼薛广思。问:“你知道吗?”现在呼叫系统也没用,她们上班朝九晚五,现在是休息时间。
薛广思搁下称,绕过柜台走过来,小心问到:“你是钦岩哥哥?”
薛月白被薛广思这一声“钦岩哥哥”喊得直掉鸡皮疙瘩。
周戚也走过来说:“那魏仲,是你远方表舅?”
魏钦岩点头默认。
魏钦岩少时在乾州西河桥学医时就喝薛月白姐弟二人交好,玩在一起。
薛广思还在玩泥巴的时候,魏钦岩就已经能把《黄帝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倒背如流了。
薛月白想说自己也能背,但是不能倒着背。
习中医者,这些“经典”是重中之重,薛月白本科的时候,老师就不停地说,念了研究生之后也更是如此。
”你会背吗?”薛月白问方薛广思。
薛广思支支吾吾,很显然是不会。
魏钦岩问:“你们欠了多少两银子?不够的话我可以先借给你们?”
薛月白伸手挡住了魏钦岩接下来要说的话,薛广思一看,也跟着拒绝:“不用不用,我们家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
薛月白毫不留情的踩了他一脚,说道:“该反应快的时候你反应慢,不需要你反应快了,你倒是嘴快。”
薛月白问:“你能借多少?”
魏钦岩喊了青杉过来,让他点一点银子。
“你需要多少?”魏钦岩问:“我尽可能地补给你们,令尊是我的恩师,自然是倾囊相助。”
“后院不修葺,只是还债,还得五十两。”自己贴的那些银子等于是要把薛月白掏空了,没了资金流通,说不定他们连生药材都没法儿买了。但是没办法,这些钱早晚得掏。
薛月白觉得还是先还债要紧,没钱进购生药,她可以自己去后山采,方法总比困难多。
可魏钦岩的意思是让他们先把厨房修葺起来,距离还帐还有一个月,不如就拖到最后一天。要不然他们连炮制药材的地方都没有。
“我们?”薛月白问:“你什么意思?”
魏钦岩看了薛广思一眼,只听青杉缓缓说:”实不相瞒,我和公子出了太医院,来到乾州,一直没有固定的居住之地,只能暂住客栈,希望姑娘可以收留我们暂住。“
“哈哈哈!”薛月白笑出了声,他说:“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住!你们随便住!空房间多,只要你们不嫌弃条件差。”
薛月白又说:“我其实还有个不情之请。”她顺势说出了自己想聘请魏钦岩来药材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