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头(2 / 3)

毒,炮制不当甚至会导致用药者直接中毒身亡。

除了简单的蒸煮,乌头还可配其他辅料一同炮制,例如酒制,醋制,姜制,盐制,这些比较复杂,薛月白只能煎煮中药的时候自己来。

薛月白刚刚安排完薛广思,一位小厮匆匆跑来,说是外面有人找。她跑出去一看,是乾州的捕头周戚。

薛月白一看到他,立刻就想起来了,瞥了一眼旁边的药方,问道:“是来取药的?”

薛月白虽然来了有段时间了,但是一些习惯还是保留着,例如每天早起,她都要把每天要完成的事情,写在纸上,然后抹上浆糊贴在柜台前的柱子上,完成一项后再用朱红的笔一一勾画。

周戚年纪不大,才二十岁出头,身量样貌较小。按照原本的年龄,薛月白都二十七八了,喊他一声弟弟也不为过,可是此时的薛月白也才不过十八。

周戚的母亲最近饮食减少,吞酸嗳腐,十分折腾人,老人家一顿好饭都吃不上几口。起先,有医生用二陈汤,黄连,结果不光没好,反而她更觉得胸口发热,时不时还想呕吐。

周戚换了个医生,用六君子汤加炮姜、木香,数剂之后,胃气渐渐恢复。

这次是医生又给换了药方。

周戚来薛月白这儿,先按方抓了十五副,昨天付了定金,今天来取。

薛月白拿着药方问:“你这药谁给开的?”

周戚道:“是我家的一个远方表亲带来的乡野医生。”

薛月白一听就知道他在骗人,周戚是乾州出了名的大孝子,为了他娘,什么都能做,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找个乡野郎中治病。

她瞧着也问不出来什么,拎出包好的中药递给他,将写好的煎煮方法也放了进去。周戚为人谨慎,就算是薛月白煎药不要钱,他也不会在这里煎煮的。

“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过来找我,我们是有售后服务的。”薛月白道。

“那是一定的,回头你下次去生药局之前通知我一声,我想让你帮我带点东西。”生药局距离乾州还有段距离,周戚每天都要当值,去不了,只能托薛月白顺路帮他捎带。

“好说好说!”快马加鞭,乘着乾州驿站里最快的马,来回都要一天,薛月白一个月至少要跑三趟。可是她有系统,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走了!”周戚挎着刀刚出门,就撞见一个脸生的人,缩头缩脑在药材铺门口观望。他横刀拦住盘问此人的情况:“看着脸生,哪儿来的?”

那人被他问得一脸疑惑,随口说了句:“我关外来的,来买点儿金银花,败败火!”

周戚上下打量这人,扎着裤腿,面部扁圆皴裂,额头眉角都是沟壑似得皱纹,说话粗声粗气,嘴唇厚,样子倒像是从关外来做生意的,他抬刀放他进去:“去吧。”转而喊道:“来人了啊!”

这不是跟薛月白说的,是跟药材铺里的伙计说的。

周戚拎着刀沿着乾州药材铺门口的路,往乾州西河去。

“王大娘,把你这摊往里边撤一撤,待会儿有马车过来,当心再把您给碰着了。”周戚说着,顺手将垒在旁边的蒸笼拿起来放到了摊位上。

王大娘一只耳朵听不见,视力也不怎么好,但是做得一手好吃的大肉包,鲜嫩多汁。

“周捕快,谢谢您啊!”王大娘扯了块抹布擦擦手,掀开一个笼屉,招了招手:周捕快?吃饭了吗?拿一个尝尝?这是我新做的一个口味,你尝尝,给点儿意见?”

周戚摆摆手,但是招架不住王大娘的热情,伸手接过油纸包着的包子。

“什么馅的?”周戚还没吃,问道。

“你要是尝出来了,我就再给你几个。”王大娘伸出九个手指头,说:“我放了九样东西。”

“九样?”周戚咬了一口,皮儿薄,一口就咬到了馅。他在嘴里咂了咂,最先尝到的就是肉,但好像不是普通的猪肉,倒像是鸡肉。得益于汤汁多,鸡肉不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