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公主,明日我一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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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春生长街公主府。
明越公主府修得极尽奢华,庭院里奇花异草无数,珍贵的鲛绡纱用来装饰屋檐走廊遮风,即使是在寒冬时节,花园里花香依旧,景色美不胜收,甚至小径的宫灯里都是以夜明珠替代火光在夜里照明。
匆匆欣赏了公主府的景色,赫连灼州就被带到一处清幽雅致的三层阁楼上。
阁楼建的高,坐在窗边能俯瞰附近的街景,此刻屋内焚着木犀香,长案上还放着一把古琴,想必这间阁楼明越公主常来,只是在这里能看得到什么呢?
姜予宁来到阁楼时,就看到人正临窗发呆,说道:“赫连公子好雅兴。”
看着公主驾临,赫连灼州行礼道:“公主殿下金安。”
“公子不必多礼,坐吧。”
两人在蒲团上坐好,姜予宁看着正欲倒茶的人,言语肯定:“大良造是你杀的。”
倒茶的手有些颤抖,赫连灼州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回道:“公主何出此言,臣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哪里能杀得了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的大将军公子明呢,何况牢狱走一遭,臣若是有罪,冀北侯如何能放过我。”
“要杀死身强力壮的公子明,费了不少劲吧。”拿出一根丝线,姜予宁胸有成竹。
看到丝线的瞬间,赫连灼州便已明白,眼前的公主已经看穿了他。
姜予宁继续问,“为什么要杀大良造?”
远处巡防的士兵正在驱赶沿街乞讨的乞丐,赫连灼州看了过去,答非所问:“公主觉得他们是人吗?”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姜予宁道:“当然是人。”
“公主觉得他们是人,但在世家贵族眼里,他们只是群蝼蚁,蝼蚁命贱哪有资格活下去。”
“赫连大人心中似乎颇有怨气。”
将目光收回,赫连灼州第一次认真看了一眼公主,她长得很美却又英气十足,尤其是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莫名的气势,仿佛太阳的光芒令人不敢直视,他奉茶道:“公主召见臣所谓何事?”
姜予宁也不打算迂回,直接开门见山:“你想建功立业,想要在晋国真正拥有一席之地,那为什么杀大良造?杀了他对你没有一点好处。”
“我不在乎。”
看着冷静的人,姜予宁直接拆穿他的伪装道:“你不在乎为什么利用我三王兄激怒大良造,赫连灼州你骗不了我。”
“公主已经知晓人是我杀的,想如何,杀了我告慰你王叔的在天之灵。”
“不,我要助你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