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件事,只有这种感情,即使作为“他人的记忆”,也会留下情感的痕迹。
所以,哪怕他并不打算对我下杀手,我也不想什么都不做。
那种家伙……我默默动了下嘴,不过身后的人已经放开了手,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他只是道:“我想对方已经无趣地离开了吧。”
我有些困惑,他之前有说跟踪我的美羽上了天台,这理应是他亲眼所见。可他现在和我一样在室内,这也能知道门外的事吗?
“门缝里吹来的风声变了,至少对方已经不站在门前了。”
听到他的这句话,我想象着刚才与我们仅隔一墙的地方正站着美羽,心中一凉。难道刚才就在那么近的地方……我若是不小心开了门,岂不是直接撞到了美羽?虽然我之前冲动的时候的确是这么做的啦……
想是这么想,我却也庆幸这次没有撞见。带着不悦与不甘的复杂心思,我依然小心地问:“他离开天台了吗?”
死神乐了起来:“看来你并没有做好面对对方的准备。”
呃,被发现了。
“不过他站在那里也没有意义了。”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用他那十年未变的悠然嗓音,“他选择从外侧逃生梯进入天台等你上去,说明对方并非是要逼你入绝境,不然他应该跟在你身后防止你后悔中途折回。按理说他并不清楚楼内的情况,很难保证你能顺利到达顶楼,废弃楼道通常会被封锁以防小孩误闯。他既然能有从外侧进入的意识,也就是明知内部通道可行,说明至少走过一次。普通人不会冒险闯入一栋废楼,来这里的理由如果不是犯罪也可能是比较危险或法律边缘的行为。”
如果他来过这里,那我想一定是为了寻找杀人地点吧,而事实上他最后选择的是对面米花酒店的天台。那里更像是一个舞台。
在我的思绪外,死神的声音继续着:“他会踩点熟悉地形并加以利用,这证明他并非是冲动行事的人,而是做好准备,思考各种方案再结合个人意愿选择方法的智慧犯。在犯罪案例中偶尔会见到这种人,过于狡猾或变态的家伙。而他那么长时间都未对你进行控制,在心态上可能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了失误。这反而会造成盲点,将走入这扇门下楼的选项排除,使他选择回头从外侧下楼。”
这一番推理,要不是我这几天习惯了听侦探的长篇大论,还一时反应不过来。“哦。”我简单应了声,根据他的推断,想到美羽在咖啡店坐那么久观察我,如果不是被我先行发现,他也许就什么都不做离开了。从当时店员小姐对他没任何不好的反应来看,作为客人的他在我们回店之前还是挺规矩的。虽然是他引诱我在先,但我突然主动的行动让他跟着玩性大起,没来得及做准备,这大概也是他失误的原因之一。
“所以我其实不会有事。”那这不就说明,眼前这人不救我也没事吗?我看向他,尽管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
“关于这点,我可不能保证。”他还是那套模棱两可的说辞。
我回忆着他刚才的话语,接着发现了一个疑点,“你说他‘那么长时间’都没对我怎样,你很早就跟在我后面了?”
他优雅的声线轻笑了声,而后拍了拍我的脑袋,依然如同当年对小孩子似的我那样:“我可没有跟踪别人约会的兴趣啊……只是想去天台抽上一根,恰好看到有人走到了这楼前。”
抽上一根……啊,是火(烟)。这人抽烟的习惯这么多年还是没变啊,和那时候不同,现在的我已经明白烟酒这种成年人的娱乐消遣了。
“你明明是从后面跟上来的。”我也不同那时,能指出他话语里的漏洞了。怎么说我也是个侦探助手(自认),这种谎话我立马戳破。
他却毫无波动:“是对面。”简单回答了我的问题。
对面是米花酒店,那边天台之前因为是雨男杀人案的案发现场被封锁过,不过我听安室说,在美雪被逮捕的晚上就解封了,毕竟酒店还要营业,杀人案这种事几十年里也发生过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