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家族压力,她选择向羽田家的夫人市代求助,于是才有了秀吉这个相亲候补的名头。公主中毒后,安家川曾经发表过公主被投毒的言论,当时公主的师门斋藤九段十分支持他。如今将龙丽“雨天不利”问题散播给媒体的人似乎正是他,可他的比赛最近也受到了雨天的影响。
此三人之所以有嫌疑,一方面是最近“雨天不利”的情况在三人身上都有,尤其是龙丽。另一方面则是在事发时,位于公主所在的名人战会场所在地兵库县明石市的棋士里,除去织田家长辈、斋藤九段外,与公主有利益相关的便只有这三人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理由——
“藤姬小姐被送去医院后,当时记者拍下的现场照片里还有摆在棋盘上的棋局。”羽田秀吉眨了眨眼,像是在迅速回忆,“虽说是假象练习,但当时的棋局上存在‘驹落’……”
“驹落?”
“也就是让子,在段位有差距的情况下奖励会(将棋联盟机构)采取的段位赛规则,即使是正式赛有时也会实施让子使棋局对下段位棋士更为公平。”
“可是比赛原本就有实力上的差距?”
我无心的言论让羽田发笑起来:“的确如此,但是下棋这件事,棋局的输赢并非一切,尽管我也很喜欢赢棋。”
“那是为什么?”
“为了让上段位的棋士也能拥有更高的挑战,享受对战。棋局的对手除了坐在那一头的人外,还有过去的自己。”
说这句话时,他的眼神中有一种奇妙的力量,我仿佛看到了属于这位将棋名人的骄傲与人生乐趣。他一定很喜欢将棋吧,才能在其中理解这样的生活方式。即使我没有立于高处而无法感受这种情趣,我依然能敬佩说出这话的他。
与过去的自己对战,这也是我想去做的事。
“将棋好了不起。”我发出由衷的赞叹。
没有多说什么,羽田只是笑着挠起了脑袋,一边翘起的头发这下乱得更厉害了。但我想,他此刻应该很高兴吧。
“嘛~总之,当时在棋盘边的棋盒里留有驹落的棋子。只可惜棋盘上的棋局被中毒的藤姬小姐倒下后推翻了,无人能看出当时的棋路。”
“只看驹落的棋子能知道是三人里的哪个吗?”
“这个嘛,要解释驹落的规则有些麻烦,我简单说吧。与同级的玉山小姐对战,藤姬小姐无需让子。而与下段位的龙丽小姐和上段位的安家川先生,则需要其中一方让子。很可惜,我无法从记者的照片里看清棋盒内的棋子,落在地上的也由于角度问题不能完全确定数量倒推让子。我想也许警方会有更详细的现场照片,所以这就需要倚靠——侦探先生你了。”
说到最后,羽田秀吉唐突地转头望向大楼正门,我这才注意到安室透已经走出了大门。
他手里提着一个行李箱,我在幸家没见过这个,不知他是从哪里变出来的,不过看起来摆放我的那些衣物刚好。然而昨天那只巨大熊就没那么好命了,被他一手扛在了肩上,仿佛要随时被倒卖熊口似的。
“店……呃,透,先生。”想到他明明希望我低调再低调不要被人注意到,我略心虚地喊了他的名字。
幸好安室透并没有表现出不悦来,反倒是露出招牌的微笑(尽管这未必是好事)向我们走来。
“没想到太阁名人认识我的助手,这可真是荣幸。”他灿烂的笑容一点都没受到梅雨季的云层影响,如太阳般自发光起来(只是这太阳的黑子覆盖面有点多),“先不说我这样的私人侦探能否有办法得到警方的现场资料,只是五年前发生在外县的事件如今要调查可是要费不少时间啊。”
我不清楚羽田秀吉和安室是否之前认识,但他非常自然地就接着话回应下去,完全没有在陌生人前的拘束感:“哎呀,这可真是……我只是想既然侦探先生在调查七年前的案件,那么五年前的案件情报也一定有办法得到吧——只是这样的想法而已。”
“七年前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