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第一个听到你的新名字,对吧?”
趁着大门彻底关闭前,我努力回应她一个笑容——
再次打开这扇门,是在早晨八点过后,电视上恰好开始放送上午的一档音乐节目。伴随着冲野洋子介绍完网上流行的歌曲后开始的广告,门铃催促着我别看了赶紧开门去。
我完全没有考虑过别人出现在门外的可能性,直接打开门验证我的理所当然。
“早上好,莓小姐,我想你已经与赤坂小姐享用过早餐了。”果然是店员。
安室透微笑着端正地站在门外。他今天的穿着比以往稳重一些,是米色衬衫与黑色西装马甲的搭配,要是再带上一个波洛领带那就可以算正装了。在这个接近夏天的时候看到这样的装扮让人略感意外,可他只是将衣袖卷起,就减少了那种非日常的违和感,反而出挑了几分时髦,果然帅气的人就是容易驾驭时尚。
我低头看了眼身上的卫衣,这是幸大学时穿的旧衣服,和门外这人的风格可完全不搭调。
“朋友搬家?”我会这样猜测也和他身后挡着的东西有关。那是一个有一米高的箱子,除此之外还有……
“怎么会呢。”他笑出了声,把那“除此之外”的东西递到了我的面前,“是送给你的礼物,和你很相称,我希望你能喜欢。”
我盯着那玩意儿,姑且因为美雪的工作知道这是个啥,但依然十分意外:“玫瑰花?”
就和电视剧里帅气的男主角会做的事一样,他把一束深黄色的玫瑰送到我的面前。黄金玛丽(Goldmarie),1982年德国育种,美雪带来的花店鲜花目录里有这一品种的介绍。
假如这是电视剧里的场景,收到花的女主角/恋人怕不是要哭了——先不说黄玫瑰本身不吉利的花语,记得在目录书里标注的黄金玛丽花语是“友情,献身”,送出这花仿佛在暗示拒绝了收花的一方,你说这女主角能不哭吗?
不过幸好我不是女主角,也不是恋人,我一点都care这种事。“哦,谢谢。”我直率地收下了花。想来他昨天说的“赔礼”,在大半夜里肯定哪里都买不到才对。一早路过花店这种提早开门的店铺买束新鲜的花,怎么想都很合理。只是这花语恐怕他太过直男并没有深入了解。
我这无所谓的态度他显然看出来了,苦笑起来:“看来送了你不觉得惊喜的东西。”
“是说特殊品种的惊喜吗?那个,小雪有在花店工作,我见过很多花(的目录照片),这个品种叫黄金玛丽,我见过好多次了(指照片)。”
“……那可真是没料到呢。”他的神色缓和下来,却只是轻叹一声,“看来现在无论什么花对你来说都一样。”
这话说的没错,即使他现在送我猪笼草我大概也是类似的态度(不如说那个似乎更少见一点)。但话虽如此,第一次将花束抱在怀里,我心里还是不免高兴。此前也收到过不少幸和美雪给我的东西,但那大多都是些方便我生活的实用物品,鲜花还是第一次。
为避免压到花瓣,我只敢稍稍用力地抱紧花束。尽管对气味不太敏感,但我依稀能感觉到它有一种怀念的香味。也许他说的对,这花和我很相称,至少我有点喜欢。
一抬眼,就看到他一脸复杂的神情,难道他看出来我“真香”的心理活动了?
他没有说什么,而是微微一笑给身后的箱子让了位,“那么下一个如何呢?刚才自信被打击到了,希望这个不会出错呢。”那微笑的脸和满口的丧气话完全不是一回事。
这回我真的惊讶了,原来那个大箱子是礼物吗?我还以为这肯定是谁在搬家呢。
看起来可以放入一部新电视的纸箱被他轻松搬起,抬到了屋内的玄关里,他顺势进屋合上了门,却并没有进屋,只是在玄关站着,询问我:“需要我帮忙打开吗?”
我看了眼手里的花束,点点头。
接着他迅速打开了纸箱,没有一点魔术师表演戏法的故弄玄虚。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