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过期的布丁被放在稿纸堆里,她会一边清扫一边笑我偷吃又被发现了——“真不敢想象,像你这样偷吃都会留下证据的小傻瓜,怎么会开始画推理漫画的。我们的读者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我回她“偷吃和推理没有关系,而且我是正常地吃点心,才不是偷吃。只是不小心放到过期了。”却被吐槽“那你就不要把吃的藏起来,光明正大放桌上啊!”明明我只是不想她发现我又跑去其他区买限定商品,结果还是被知道了。
土门玲,正因为她是我高中时的前辈,我才能在之后接受她成为我的编辑,接受她对我的态度。现在却告诉我,那高中的记忆也许并不是我的……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还是角川在欺骗我?
可是,不管高中毕业以前的记忆如何,这五年来与玲姐的相识、相处,并非虚假。我这五年来没有睡过觉,不会有分辨不清梦境和真实的情况,我清楚记得我与她的一切。那些吐槽我的话,关心我的话,她的呼喊,她的笑声……我都记得。
我没有办法像之前那样,对她的死漠然。
警方,安室,角川……今天这一路总是在应付别人。现在这个安静的空间里,终于只剩下我了。
只剩下我和心中对土门玲的回忆,开始发酵。
“玲姐……”
9
几年的回忆,开始快速从眼前闪过,最后终于在今早的晨光里戛然而止。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但酸胀的双眼和湿漉的脸颊,却很清楚地告诉我靠着沙发哭了许久。回过神来感觉到累的时候,才注意到一直紧握的手机不见了,我有些惊慌地四下寻找。
幸好它很快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你在找这个吗?”突然传来的人声吓了我一跳。
接过手机的同时,我看向了对方——还能有谁呢,当然是安室透。
他坐在我的身边,似乎已经在那里很久了。
“安室先生……”
视线太过模糊,我用力揉了揉眼,却好像把隐形眼镜也揉了下来。
“别动。”他比我更快发现了这事,两手从我的手背上各摘下一片镜片,有些烦恼地看着它们,“这可怎么办好呢?”
我总算看清了眼前的东西。
“……这副美瞳镜片,也是来到东京后,玲姐陪我去买的。”
“年抛型?”
“嗯。”
“那就要好好留着啦。”他说着,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这样举着双手动弹不得,“可是这样我就没办法像刚才那样了呢。”
刚才……?
我疑惑地看着他,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脱去了外套,只穿着一件平时在波洛常见的白色衬衫。和平时不同的是,衬衫靠右肩的部分有些湿透,隐约透着一点肤色。
难道他刚才去洗脸了吗——当然不会是这样。就算是不机灵的我也稍微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一定是刚才哭的时候,靠到了他的肩上,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对不起……”
伸手想碰触那里,看看是否还留有温度,却被安室侧身躲开了。因为他还拿着我的两片隐形眼镜,此时的动作稍稍滑稽了些。
“没关系,我待会儿会换下来的。”他笑着将两个手的镜片移到了一边的手掌上,“这个,能先找到盒子吗?”
我赶紧寻找自己的行李箱,幸好现在是下午,很快就从箱边的内袋里找到了眼镜盒。
直到他把镜片放入盒中,并且把盒子放到茶几上后,我才想起刚才还在哭泣的事。可是现在却感觉那已经过去好久了。
就好像知道我所想的,安室随后问我:“现在好些了吗?”
我点点头。哭过后的时间似乎过得特别快,现在别说是哭的时候,早上最后一次见到玲姐的时候,都仿佛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那么接下来,就做些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