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沙哑。

“疼……”

呜咽的尾音像小钩子，又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

“轻一些可以么，流云。”晏栖唤着他的名字，声音本来是绵软的，像块甜滋滋软蓬蓬的棉花糖，现在带上了微微的哑，平白生出几分缱绻意味，配上他水光潋滟的眸子，让听到的人恨不得连心脏也一并剖出来赠予他。

晏栖眼前又被泪模糊了，他有些慌张地伸手摸索着，握住了季流云送上来的一只手。

裤脚沿着小腿卷了上去，晏栖知道他现在有些任性了，季流云是在帮他处理伤口，他却蛮横地霸占着对方一只手，想也知道单手会有多不好操作，但他不想放开。

他想悄悄地任性这么一回。

“流云，为什么那里的围栏没有修？”

学生宿舍走廊上的围栏都很高，据晏栖所知这样做是防止学生不慎失足，但刚才那个地方的围栏被锯了一半，还缺了一块，双手撑着栏杆轻松一跨就能翻过去，身形矮小的人甚至能直接钻过去。

“校方派人来修过两次，两次前来的修理工都不慎失足坠楼，校方便不再派人来了，只是立了路牌，让学生不要靠近。”

晏栖听得面露恐惧，想到刚才他站着的地方掉下去两个活生生的人就一阵后背发凉，他缓了缓才追问：“那里是怎么坏掉的？最近发生的事太多，我有些记不清了。”

季流云嗓音淡淡：“有个学生深夜跳楼，身体把栏杆撞坏了一半。”

晏栖突然想到刚才贴着后背的鬼，“那个学生……是不是齐耳短发，身高比我高一点点，大概三五厘米……唔，我疼……”

又两滴泪坠落到季流云手腕上，他动作微顿。

晏栖疼得受不住，提了个有些无理的要求，“可不可以不上药了？我觉得这些小伤口应该会自己好的……”

他的声音在季流云愈发冰冷的视线下渐渐消音。

晏栖有点慌，他直觉季流云很不喜欢他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的态度，甚至为此有些生气，他该怎么哄季流云？

晏栖略微想了下，一个大胆的念头从他

脑海中冒出，他盯着季流云的侧脸，心里犹豫不决，会不会太冒昧了？可他的人设是季流云的男朋友，这样做应该……很正常吧？

思及此，晏栖低头飞快在季流云脸上亲了一口，他的动作有些大，甚至发出了“啵”葶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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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流云缄默着。

腿上的伤口传来密密的刺痛感，晏栖悄悄看了眼，发现季流云一点反应也没有，自顾自做着手上的事，点点鲜红在沾了酒精的棉球上晕开，晏栖咬紧下唇一声不吭。

……好像不生气了？

晏栖想着，完全错过季流云用力到手背青筋爆起的手。上完药后，晏栖看看身上脏兮兮的衣服，想洗澡，他抬眼看向季流云，刚要张嘴便被截断了。

“不行。”季流云像是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一般。

晏栖委屈极了，“可是身上弄脏了……”

他抓住季流云的一块衣角，“我不洗澡，换掉校服打水擦一擦，不然我难受。”

季流云似乎是想拒绝的，可旋即他不知想到什么，在晏栖期待和央求的目光中微微颔首，抬脚去了盥洗室。大约几秒后，晏栖听见里头传来接水的声音，他放心了，看来季流云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

晏栖将带进盥洗室内的浴室，季流云已经提前将一块毛巾浸在温热的水中打湿，拧干了递给他，继而转身出去。

没了npc，晏栖既松了口气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