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想换就换。 闻忠却立即又给他指出明路,似乎是早就有了腹稿。 闻忠说,你们不是掌握有“灭绝”现成的把柄么?那个什么“兴国家政搬运公司”,不是经常从学校往他家里搬东西嘛,你们就这个事写个举报材料,然后搞联名签字,班里的很多同学早就受不了他,肯定会愿意在举报材料上签名。 举报材料上不但要列举他从学校“偷”了哪些东西,还要把他“虐待”学生的事也都罗列出来,这样不但能加大他“不配做班主任”,甚至“不配为人师表”的原因力度,还能把被他“迫害”过的同学们都团结进来联合署名,壮大举报力量,让学校不得不重视,甚至不得不加大对“灭绝”的处分力度。 当然,我们也要把自己的意愿在举报材料里表达出来。我们的意愿是要把“灭绝”换掉,但不能这么说,而是要求学校将“灭绝”开除。 学校在接到这样的举报材料后,极可能会和我们进行沟通。毕竟,对于学校来说,息事宁人是他们的一贯作风。 在沟通的过程中,相当一部分同学的心理和情绪会得到安抚,对于“灭绝”的处置要求,极可能会在学校的示好中有所降低。 所以,如果我们在举报材料里只明确要求换个班主任,学校极可能就只会考虑对“灭绝”进行内部处分,并责令改正,完了他可能还会在班主任的位置上巍然不动。 但是,我们如果要求将“灭绝”开除,学校最终对他的处置结果,极可能就是不仅对他有内部处理,同时也会将他从班主任的位置上换下来。 这和你在家里向老爹老娘要零花钱,你向他们要5块,他们却只给你3块,你要3块,他们却只给1块是一样的道理。所以,如果我们想要3块钱,开口就得是5块。 闻忠在阐述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将“你们”表述为“我们”,逐渐拉近了他和刘同学在心灵上的距离,刘同学更进一步将他当成自己人。 同时,闻忠的舌绽莲花让刘同学深以为然,深信不疑,并且再无犹豫,坐立起行,立即按照这一设想施行,最后由闻忠将签满了全班大多数同学姓名的举报材料转交给了校领导。 班里只有极少数几个人没有在举报材料上签名。这几个人的成绩稳定的比较拔尖,所以从来没挨过廖老师的言语批评。 学校在接到举报材料后,果然没有急于将廖老师开除,而是派人和班里的同学们进行反复沟通,了解情况,并且安抚情绪,很多人也逐渐认为只要给廖老师一个教训就行,没必要把事情搞大。把对廖老师的不满反馈给校领导,让学校知道他的“糗事”,已经满足了大多数同学的“报复欲”。 但在以谢同学为首的部分同学的“退让”和坚持下,学校不得不对廖老师进行内部处分,并将其调离班主任岗位,也不再教授他们班的政治课程。 学校的内部处分主要是针对廖老师“偷偷摸摸”的行为。这些行为的确上不得台面,但平心而论,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这种占公家便宜的行为不在少数,区别只在于廖老师的行为被人形成了证据确凿的举报材料,因此到了不得不上纲上线的地步。 很多年以后,谢同学再来回忆时,感情颇为复杂: “廖老师只是在教育学生的手段上简单粗暴了一点,但他的出发点确实是为了学生好。管理者和被管理者始终会存在矛盾,这本来就是正常现象。” “教师手里必须握有‘戒尺’,没有‘戒尺’怎么管教学生?严师才能出高徒,这是老祖宗在几千年的历史中总结出来的经验,如果有错,这句话也早就应当不存在。” “廖老师只是把他手里的‘戒尺’挥得重了一些,而我们却把这柄‘戒尺’抢走了。” “廖老师之后,新换上来的班主任压根儿就不管我们。谁找他请假,只要符合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