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多数外人看来,就有了王元鹅就是老头儿亲生的这一错觉。” “老头儿的意思,就是要把王元鹅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抚养,并且不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为此,老头儿不惜对为数不多的几个知情人下了‘封口令’,说以后谁敢往外说王元鹅不是他亲生的,他就和谁急。” “老头儿这话不是说说而已。有一回,有个邻居家办酒席。人一多嘴就杂。酒席上,给老太太做早产手术的医生恰好也在,闲聊时,漏了一句嘴,说王元鹅不是老头儿亲生的。” “老头儿就在那人背后,听到后直接掀了桌子,还将那人揍了一顿,说你哪只眼看到我家小儿子不是我亲生的?那人大概之前也答应过老头儿要保密,所以理亏,不敢反驳。” “从我记事起,知道老头儿和人掐架的事,就只有这么一回。” “老头儿那人……本来就说一不二,这么干了以后,极少数的几个知情人当中,更加就没人再敢拿王元鹅的身世嚼舌根,也不会有人再追问王元鹅的父母是谁。” “久而久之,王元鹅不是老头儿亲生的这事,就基本上没人知道,连继文都不知道,知道这回事的也都快忘记了,甚至连我都要把王元鹅当亲弟弟了。” “老头儿把王元鹅抱回来后,他们的一些老战友过来看过王元鹅,关着门聊起过罗弘材和元一梅,所以我知道这些。但那时候,王元鹅还在吃奶,所以他啥都不知道。” 王元鹅比王乾山小五六岁。王乾山在五六岁的时候,母亲早产的事他极可能会知道,但家里突然又多了个“弟弟”,就算不问,也肯定会好奇,由此偷听王文辉和战友谈话也属正常。 接着,王乾山话锋一转: “我正头痛该怎样让王元鹅‘闭嘴’,没过几天,王元鹅又在深更半夜突然打电话给我,说继文告诉他老宅的保险柜里有一份遗嘱,还说遗嘱里把财产分成三份,我们两兄弟还有继文一人一份,问我知不知道这回事。” “我哪知道这些狗屁倒灶的事。王元鹅却在电话里头很激动,说这事儿多半属实,还说老头儿老太太把财产分给一个外人,这让他想死的心都有。” “我一听……就想,如果王元鹅要是真的自己死了,也就是说他如果自杀,那我就省了很多麻烦,而且所有的问题也都能迎刃而解。” “所以……有什么事情,会让王元鹅接受不了,会让他轻生自杀呢?” “很快,我就联想到他的身世。王元鹅以有老头儿这样的父亲自豪,但是他如果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不但不是老头儿,而且还是一个‘叛徒’,自己的母亲还做过皮肉生意,会怎么想?会不会自杀?” “我猜他兴许真会自杀,但也没法确定。不过倒可以试一试,就算不成功到时候也可以另外想办法。” 说到这些的时候,王乾山的情绪并没有任何变化,就像是在说“最近哪里新开了一家餐馆,听说味道还不错,我想去试一试”这样的话。 “所以……当时,我就在电话里头要王元鹅先不急着去开保险柜,说我先去和继文再沟通一下,劝她放弃孩子的抚养权,也从她那里搞清楚,她有没有留下遗嘱的复印件,要是没有复印件,回头我们就把遗嘱烧了,最终财产怎么分还得咱兄弟俩说了算。” “如果她那里留了复印件,甚至是原件,保险柜里的才是复印件,那我们冒冒失失地烧遗嘱,最后只会是个笑话。” “还提醒他现在是‘抗艾斗士’,不要动不动就往老宅跑。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万一被发现了就会穿帮。所以,等我在继文那里确定了以后,你再回一趟老宅,或者我回去一趟,把遗嘱烧掉。” “王元鹅认为我说的很有道理,就说他暂时‘按兵不动’,等我的好消息。” “实际上呢……我把罗弘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