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股呛人的味道。所以,我不抽烟。” 马弘文看了一眼自己手指缝里夹着的香烟,只能将它在桌上的烟灰缸里掐灭。 王乾山似乎被勾起许多回忆,又似乎将眼前的马弘文当成了多年未见的老朋友,更像是喝醉了一样,继续自言自语式地说道: “你也没从潲水桶里捡过东西吃吧?我捡过吃过。大概五六岁的时候,一个包子,我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扔进了潲水桶。那时候是在爷爷奶奶家,他们家在农村养了猪,所以会把吃剩的饭菜和汤水用桶储存起来喂猪。” “老头儿看见我朝潲水桶里扔了半个包子,要我捡出来吃掉。我能怎么办呢?只能按他说的办。” “你会不会包饺子?我会。有一年大年三十,老头儿心血来潮,说我们今年全家吃水饺过年。这北方人的习俗,我们南方人也来搞这一套?老头儿说他想念在部队过年的氛围了。那吃就吃呗。” “结果,老头儿又玩出了新花样。说咱都要自力更生自食其力,自己包给自己吃。我那时候十一二岁吧,王元鹅才几岁呀,从来没包过水饺,怎么能自己包给自己吃呢?” “老头儿不管,他说包水饺这个事一学就会,学不会就别吃了。呵……结果那个大年三十,我和王元鹅不但没吃上水饺,连年夜饭也没吃上,并且大年初一还在家包水饺,然后我就学会了,还学会了三种包法。” “你母亲呢,不管吗?”马弘文忍不住插嘴问道。 “她管哭啊,管说‘爸爸也是为了你们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