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二十次后,卡卡西终于放弃了在我面前遵守任务条例,开始跟我说话了。
至于我为什么非要把他揪出来和我聊天……
对不起,但我真的很无聊耶。
虽然嘴上说着我的身体没什么问题、留在医院只是为了试探敌人的动向,但纲手还是给我规划了一套严格的作息时间表。在这套作息时间表里,我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既没有工作,也没有学习,更没有娱乐,每天下地活动的时间绝不能超过两个小时。对一个昏迷数月刚刚苏醒的病人来说,这种活动量或许刚好合适;但,就像纲手说的那样……
“我毕竟移植了初代细胞啊。”我有一次冲卡卡西抱怨,“就不能对初代的体质有点信心吗?再这么躺下去,我整个人都要锈掉了!”
“对初代的体质有信心和对你的体质没信心又不冲突。”卡卡西回以冷哼,“什么都没干都会突然倒下的家伙是谁啊?昏迷的时候跟死了一样一点生命体征都没有的家伙又是谁啊?纲手姬只是让你多观察两个月,已经是对你抱着不得了的信心了。”
“但我现在真的很需要训练。”我不甘心地嘀嘀咕咕,“哪怕只是理论方面的也行啊。”
“那你就把躺在床上也当做一种忍者训练吧,毕竟忍耐也是成为忍者的必要一环嘛。”卡卡西这么回答。
……岸本诚不我欺!卡卡西的嘴真的很毒!
但嘴毒归嘴毒,卡卡西对我的关照并没有减少。任务终止以后,卡卡西依然雷打不动地每天来探视我,有时候走门,有时候走窗,有时候留下来和我拌两句嘴,有时候只是在房间里四处看一看就走。后来不知怎么的,三代也吩咐他没事看看我的情况,他就来得更加肆无忌惮且无拘无束,不光停留的时间变长了,没事还从我床头柜上拿水果吃——说到这个,这家伙居然真的吃东西也不摘面罩,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
今天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卡卡西在我房间里坐了一阵子,和我讲了些村子里的逸闻,又从果盘里摸走了两个梨,就和来时一样从窗户离开了。按理说,今天的访客应该到此为止,因为除了作为家属的止水,村里会来探视我的人满打满算也就这么多。但还没过半个小时,我的病房门再一次被推开了。
“哟,春见。”纲手冲我挥了挥手,“普通病房住起来怎么样?”
我的目光从她脸上转到她身后的护士脸上,又转到护士推着的手推车上,最后又转回她的脸上,感觉自己的语言系统都快停止运行了:“纲手大人,您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给你做例行检查啊。”她兴致勃勃地走进来,护士非常识趣地留下手推车,转身就溜,还把病房的门给带上了,“身为主治医生,随时掌握病人的情况不是应该的吗?”
“但我的例行检查上周就停了,您亲自指示的。”我无语地看着她,“您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哎呀,也没什么——卡卡西是不是经常来看你?”纲手说这句话的时候眉毛挑得很高,一副“我知道你俩指定有事别藏着掖着说出来让我乐一乐”的表情,“今天团藏拿这件事斥责他了。”
我:“啊?”
“不过被三代制止了,三代说是他安排卡卡西继续关注你的情况并且每天向他汇报的。”纲手接着说道,“不过要我说,你的事还到不了能让三代每天都过问的地步,所以——”
我缓缓地戴上了痛苦面具。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三代让卡卡西没事多看着我点,但我没想到这居然是三代发现卡卡西老往我这跑后特地给他扯的虎皮;我单知道这家伙是真的担心我的小命,但我没想到在有心人眼里根本就是另一回事!
“所以,”纲手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我的表情,“他真的经常来啊?”
“他每天都来。”我心无波动,据实以告,“什么都没有,只是在防备有人趁着空档做手脚而已。”
“啧。”纲手撇了撇嘴,“有你哥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