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疗(2 / 2)

实已经开了眼。”我最后说道。

“我大概明白了。”大概这些事情确实需要一点时间消化和接受,鼬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充满深思,“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春见妹妹。”

“这种事情没什么可隐瞒的,何况我也只是转述大蛇丸的说法,他告诉我的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

也不知道这句话有哪里好笑,鼬的眼睛弯了起来,透出几分真切的笑意:“听起来,春见妹妹并不在意这个。”

“啊,都说了嘛,我的状态,多活一天都算赚到。”自觉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我耸了耸肩,懒洋洋地又靠了回去,“假如我能活到十二岁,自然能验证这个说法的真假;如果活不到十二岁,那也不必验证真假了。”

“这也是‘生命本身就是意义’的一种体现吗?”

“我可没有这样说过哦,这是鼬君自己的理解。”

那天下午止水和富岳一直谈到夕阳西下,美琴夫人忙于家务和照料尚在襁褓中的佐助,于是鼬尽职尽责地带着我玩了一个下午——说是玩,但他少年早熟,并不喜欢那些小孩子的游戏,我有着成年人的灵魂,也对儿童玩具不感兴趣,在接连否决了几个娱乐项目后,鼬把我带到他的房间,让我从他的书架上挑本书看。

感谢大蛇丸,为了让我早日达成“我研究我自己”的成就,在这四年间断断续续教了我不少文字。虽然这项成就随着他的跑路已经离我而去,但那些文字还在我的脑子里,让我不至于在这种关键时刻显得像个文盲……

……

不对啊,这不会又是对我的试探吧?

我一边感慨不愧是那个宇智波鼬,小小年纪就八百个心眼,一边顺从本心,伸手指向了放在书架上层的木叶历史:“那个可以吗?”

对不起,我是文盲,我只能从这个看起。

然后我就抱着这本并不厚的木叶历史书啃了一下午。

其实木叶村、包括其他忍村建成的时间只有几十年,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足足发生了三次忍界大战,次次都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足以写进教科书的著名战役”和“名震整个忍界的传奇忍者”列了整整三页纸——顺带一提,我新鲜出炉的哥哥宇智波止水的名字就在这三页纸之中。

这个下午,以这本历史书为开端,止水为切入点,我和鼬之间的友谊突飞猛进。当美琴夫人招呼我们吃晚饭的时候,我和鼬已经抛弃了“春见妹妹”和“鼬君”这样客气有余而亲近不足的称呼,开始直呼对方的名字。对这个结果,我觉得很满意,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回去以后止水哥问我和鼬聊了些什么的时候,略微有点不好开口……

算了,问题不大,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止水哥!

遗憾的是,靠谱未成年就是靠谱未成年,即使得知自己成了被监护人和族长家长子用以增进感情的谈资,止水哥也没有露出半分奇怪的神色,甚至还夸了我一句“做得不错”。

……虽然被夸奖了有点高兴,但没看到止水哥困扰的表情果然还是好可惜!

大概我的失望之情表现得太明显,止水又露出了那种忍俊不禁的表情。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往洗手间推:“好啦,不要想太多,鼬是个好孩子,我不在家的时候,可以去找他玩。不过现在,春见该去洗漱准备睡觉了。”

我老老实实地洗漱,换衣服,进房间躺下盖好被子,止水在房间门口和我道了晚安,关上了房间的门。

在一片寂静的黑暗中,困意如同潮水一般,迅速淹没了我。

我正式成为宇智波的第一天,就这么暗潮汹涌但又波澜不惊地结束了。